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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看啦(虽然我觉得没人看) (第3/5页)
,字文若,这位是……字奉孝,他平日放浪惯了,荀某替他向小友道歉,希望小友不要在意。” “原来是你。”绯衣男子笑了笑,一转手上的烟管,“刚才陈兄他们身上爬了虫子,是因为你吗?” 这两人一来,你就感觉到了强烈的不适,窝到贾诩阴影里躲着。绯衣男子的脸,你看不清,他的名,你也听不到。他每说一字便如尖锥般钉一次你的灵智,剧痛让你只能蜷缩身子。贾诩没瞧见你的状况,仍面朝着那人说道:“不是,那是他们自己要在树下。” 他先向荀彧回礼,再对着绯衣男子说道:“古文旧书皆有征验,以古准今,利于探原旨,求道真。今文经烦言碎辞,谶纬神学泛滥,多少学者不思废绝之阙,白首而不能究其一艺。我想请教一下学长,为何认为我今文经引用得少便是古板无趣。” 绯衣男子笑盈盈地望着贾诩:“今文经确有这样的劣势,它不重训诂而重义理,但古文经又何尝不是只重训诂不重义理,以繁荣缛节锁住凡人。今文经虽有颇多编撰,其中亦存有救世之理。辟雍的学子,怎么能只看到今文经之弊,看不见其中之利。” 他们还在争辩什么,然而你已经听不清了,颤抖着,脑袋像被锥子一凿一凿地敲钉在地。朦朦胧胧间,你瞧着他们周身升腾了一层雾气,黄水蓦地横在中央,他们在一侧,而你在另一侧。 鬼与人总归是不一样的。 “醒醒!醒醒!”你被拍醒了,面前是神情焦急的贾诩,“你怎么又昏过去了?” 你也许生前是个爱好风月的浪子,瞧见贾诩那副焦急的样子,嘴里先来了句不着调的调侃:“阿和这样子,真是全天下最漂亮的女孩子。” 他拧起的眉头上扬了,嘴角向下撇,有些气急地松开你。你向他伸出一只手,笑道:“好阿和,帮帮我吧,你那两位学长阳气太重了,我动不了了。” 偌大的学宫,其他人看不见摸不着你,他们身上的阳气能伤着你,只有贾诩是不一样的。 他呼了口气把你背到身上,你没骨头似的懒在他背上,觑着他侧脸。他太小,又有傲气,能力也是出类拔萃的。你错过了他们仨人的辩论,但从他眉宇间不服气的神色中,也能明白,他们彼此都没能说服对方。 “我刚睡过去了,好阿和,你跟我讲讲你那两个学长是怎么样的人吧。”你缠着他问刚才那两人。他皱了半晌的眉头,但还是认真答了,说他俩都是辟雍名声在外的学长,均来自颍川,被称为颍川双杰。 谈起那位荀彧,他语气里都是敬意,说他不愧十全十美之名,谈起另一位,他突然闭口了,半天才有点忿忿地说,自己不是看不到今文经的利。 小古板一样的人,难得有了点孩子的稚气。你乐得在他肩头小,忍着头疼追问他只有这些想法吗。 你持续不断地问,他断断续续地回,讲的都是那绯衣男子。 说那人跟自己想得不一样,长得一副好皮相但没有正经样,明明是学长,跟他讲起话来一点不稳重,末了再加一句,那些虫真的不是他抖到别人身上的。 这些话竟从那颗落虫的树一路铺到住所。 深秋的月是一钩纤月,薄薄的光照亮了学宫路,照亮了少年人纷乱的心绪。你伏在他背上,心思也纷纷杂杂,勾勾连连地涌上了情绪,说不出是什么,酸的酸,涩的涩,只希望平和的日子能长一点。 [无序03] 那天之后,荀彧时常来找贾诩交流,待两人熟识了,他便拜托贾诩看着那名绯衣男子。 “奉孝散漫惯了,我担心他败坏学宫风气,还要劳烦文和帮忙管着奉孝。”荀彧前来拜访时,手上还拎着两卷古文经。 他一手礼物一手请求,贾诩本就钦慕于荀彧,即便他不拿礼物来也会同意:“学长客气了,维持学宫风气本就是辟雍学子该做的事,没有劳烦一说。这两卷……” 荀彧笑着说这是他想让贾诩看完再写一篇读后感交流的,并非礼物。贾诩这才心安理得地接受了,两人又交谈了一番才分别。 这两卷书完全就是为贾诩准备的,你吊在上头看得清清楚楚,等荀彧走了才飘出来。贾诩整理了书案,并未按照平日的习惯继续学习,起身要走。 “阿和今日不复习?” “已经答应了学长,那就要办事。” 他见你飘了出来,摆了摆头:“外面太阳太大了,你还是留在这里吧。” 太阳并不是很大。你笑了笑:“你要去哪里找他?离学宫很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