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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2无序(中) (第3/4页)
笑盈盈地又喂了一半给贾诩,剩下的自己分了:“你啊,就是神经绷得太紧,有时候出来玩是好的。” 然后他去牵贾诩的手,贾诩一动,没有挣开,宽大的袖袍罩住了他们交握的手。这人领着贾诩在每个货店前乱逛,他颇有人缘的样子,好几位摊贩都认得他,还有女子送了他自己炙烤的羔rou。 暖黄的烛光流淌,即便是臭着脸的贾诩都舒展了眉目,神色软了不少。适逢远处歌女在回廊弹唱,曲调悠扬。他们在清亮的吟唱中缓步游行,两人怀里都攒了不少东西。 绯衣男子把包裹往肩头一甩,找出颗橘子慢慢地剥,清香迸溅,果rou丰盈。有瓣橘rou递到了贾诩面前,绯衣男子将大拇指轻轻按在贾诩的唇珠上,果rou在唇边滚了一圈,最后被送进口中。 汁水淌在唇齿间,是酸甜的。 一曲终了,歌女拨动琴弦,开口唱道:“南有乔木,不可休思;汉有游女,不可求思。汉之广矣,不可泳思;江之永矣,不可方思。” 弦动了,心乱了。 [无序04] 两月已过,贾诩与那两人的关系亲近了不少,他每日的行程里多了一项任务——去歌楼逮人。荀彧待贾诩依旧很好,绯衣男子依旧散漫,不是逃课去歌楼就是趴在墙头看女孩子。贾诩去捉他,有时还会闹个大乌龙。 贾诩记着当时跟你的约定,先问你为什么近日总是睡,是不是感觉不适,再问你有没有找到你的执念。 你笑嘻嘻跟他说,执念嘛,可能找了一半多了,睡觉睡得多,那是因为阿和这段时间总跟着那两人行动,忘掉滋补某个可怜鬼了。 跟绯衣男子待久了,贾诩现在倒是活泛了不少,听你这胡言乱语,说你跟那个学长一样不正经,一样讨厌。 你打了个哈哈,看他没去找陈宫,安心地窝回去休憩了。 现在的贾诩早就不是当时被世家子弟暗搓搓排斥的“那个西凉来的”了,有着颍川双杰的青睐加之他过硬的本事,辟雍学宫出名的颍川双杰成了辟雍三贤。 平时多是荀彧找贾诩,有时候,那位绯衣男子也会来找贾诩,来的时候没个正经,跟你一样,懒骨头似的软在案几上,找贾诩抄功课。 你看这小孩也没他说的那么不喜欢自己学长,每次先摆出一副严肃的样子,要求学长自己写,但被那绯衣男子求了那么一两句,就不耐地将功课给他了。 那杆长烟管歪七扭八地斜在贾诩做功课的案上,一端握在那绯衣男子手心,一端点在你胸口,中间是一脸不耐的贾诩。 绯衣男子笑道:“阿和待我那么好,我要怎么才能报答呢?以身相许吗?” 你也在旁边笑道:“不是说不给他抄了吗?怎么又给了?” 贾诩各斜了你们一眼:“闭嘴。” 绯衣男子嬉皮笑脸地勾住贾诩的肩膀,凑近亲了他面颊一记:“看阿和这个策论,最近涉猎了很多今文经?” “学长,你……”贾诩倏地红了满脸,深吸一口气,颔首敛了神色,“请学长注意言行。” “诶呀呀,什么言……啊!” 那杆烟管从案上滚落,碰巧砸到绯衣男子的脚趾上,你背着手飘飘摇摇地晃到贾诩身侧,也亲了他脸颊一记。 被两个无赖亲了两口,贾诩几乎克制不住自己的羞愤,一掀下摆就要起身离开,却被绯衣男子曳住了迤逦在地的衣角,一个趔趄,跌进了绯衣男子的怀里。 他们二人亲亲热热地滚作一团,策论从书案上滑了一半,岌岌可危。 “阿和好热情呀,怎么还投怀送抱呢。” “学长!” 绯衣男子搂着贾诩,开玩笑似的,手指顺着他的背脊轻轻地往下游走:“我看阿和在策论上说,‘古之君人者,以得为在民,以失为在己。以正为在民,以枉为在己。’其言有失偏颇,虽然以民为重,终究是为上考虑,非以民为主。” 灵帝行事荒谬,外戚掌权,各地势力蠢蠢欲动。学宫学子的讨论话题也从分析古文经变成了如何救世,辟雍三贤自然也会思考这些。只是他们有时不谈这些,不仅因为三人理念不同理念,还因为……不谈,好像就能维持学宫的平静日子。 “要结束当今外戚掌权,文人仕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