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干涸 (第2/3页)
又道:“周末我想去公园写生,你陪我去好不好?” “全当散散心。” 他没等来回应,偏头再看时王滔已经阖了眼,呼吸平稳,不知道是真的睡了,还是懒得回应他的话。于是他也不再逼王滔开口,就这样盯着他看了好久才睡下,却在迷迷糊糊地入睡时感觉到自己的手被轻轻握住,又听到一声轻轻地对不起,和几句呢喃似的细语。 若是早半个月,他是万万不敢带着王滔出门散心吹风的。南京的冬天阴冷着,再想拉着他出门散心,也怕他身体未愈又填寒气。所以临出门时给不情不愿被他拉出来的人裹了一层又一层,弄的王滔这段时间以来第一次出现了少见的烦躁,皱着眉头说他烦人。 但杨涛却觉得这点情绪也显得他有生气些,反倒笑了,凑上去亲了他一下。 他没敢带王滔去市中心附近的公园,周末那里的小孩子太多了。王滔最近做什么都无趣,在他画画时百无聊赖地坐在湖边的椅子上,静静地盯着湖中心,不知道在想什么。过了午后最暖的时候,天渐渐凉了,王滔把手缩在袖子里,想不明白为什么杨涛这个天带他出来写生,回去的时候手肯定又要被冻的冰凉。 杨涛走过来拉他看画,他便轻轻一瞥。 上面画的是自己,王滔没太大反应,愣了一会儿,看着画上那个神情灵动的人,总觉得不太像,呆呆地说我没有笑。 “但我想看你笑了。” 王滔意识到他在说什么,浅浅笑了一下,扯过他冰凉的手说:“太冷了,回家吧,我有点累了。” 其实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只是那样安安静静地坐着都会累,只是觉得自己应该时时刻刻躺在床上睡觉,等着神经困倦时失去意识的那一刻,好过清醒着面对空空荡荡的情绪。但是他也不喜欢杨涛硬扯着自己从那安静里走出来,好像是在给一片已经干涸的地浇水,明明怎么都养不活植物,却逼着他一次次接受灌溉。 回去路上杨涛沉默的奇怪,没再开口问他些什么,有些失落的样子。反倒是王滔习惯性想给他暖着手,埋怨他这么冷的天还要出门,平时那么多工作还没得画么? 杨涛听着,没说话,抓着他的手一起放进了口袋里。 直到打开房门的那一瞬间,好像解开了什么枷锁,王滔甚至还没来得及脱鞋,就被按着手用力抵在了冰冷的铁门上。他吓了一跳,抬起眼睛想问他干嘛,刚刚开口的那一秒钟就被杨涛用吻封缄住了。 这情绪来的快,被接受的也快。杨涛吻得不算温柔,甚至透着凶狠,王滔的唇慢慢被他胡乱吮咬的很红,可直到将人吻的承受不住,从喉咙里发出闷闷的哼声,他才松开一点,垂下眼睛看着王滔被吻到泛红的脸颊。王滔不知怎么有点想哭,与他对视了几秒,抬起手紧紧搂住了他的脖子重新侧头吻上去。 何乐而不为? 湿软的舌头挤进杨涛喘息时未合拢的唇缝里,然后互相勾扯着搅动,王滔主动在一次次的交缠间努力换气,让自己不至于呼吸不畅,可以将这个吻无限期延长。而杨涛仍微凉的手却从他腰腹顺势向下摩挲,是用了力气不算轻柔的抚摸,从丰盈的臀rou到guntang的腿心,又往更里面的地方探。 王滔哼了一声,皱了皱眉,想说疼,还没说出口就被半抱着向卧室扯。 衣服被粗暴地一件一件脱下去扔在地上,从门口到卧室的床前落了一地,像铺就了一条带着两个人褪去面皮沉沦欲望的路。杨涛知道自己所做正随他意,抱着他的腰用手替他垫着,一下子倒进软绵绵的床上,用力吻在王滔侧颈,留下了几个紫红色的红痕。 王滔的眼神有点涣散,被他弄的一直喘,却还是紧紧搂着他的腰不愿意放开。内裤掉在脚腕上,上面干干净净的,现在连零星的血迹都没有了。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杨涛有点委屈,在激烈的热吻过后才慢慢缓和,趴在他身上冷静了。 他拍拍杨涛的背,像是在安慰他。 他们有两个多月没有做过这件事,都有些急,但杨涛的手摸下去好一会儿,那里才渐渐湿润起来。不舒服么?杨涛凑上来轻声问他,手指沾着点粘液向上匀了匀,亲眼看着王滔仰着下巴叫了一声,又喘息着低头看向他,摇了摇头。 好像是有点干涩,不知道是不是小产后的影响,王滔不敢想,也不敢再追溯。进来吧,他催着杨涛,将腿张的更开等待他,却看到那人在抽屉里翻出来一个小小的包装袋,是之前买润滑液送的避孕套。 他有些恍惚——他们zuoai从来没用过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