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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 姜绥是第一个关心他的人。 所以他才会回了趟家想解除婚约,父亲自然是不同意,要动用了家法打他。他想着周小少爷这个称号不要也罢,他还嫌恶心呢。 父亲让他在房间里好好反思自己的过错,他认为自己没错,就从二楼一跃而下,逃出了周家老宅,来到了姜绥所在的三岛。 吃了退烧药很快就有了困意,在他想要睡着的时候,姜绥摇晃着他的身躯,说:“醒醒,你先去洗个澡,不然明天病情会加重的。” 周逸泽勉强睁开眼睛,问了卫生间在哪里后顿了顿,神色复杂地看向姜绥,“我没有带衣服,也没有带洗漱用品。” 姜绥看着周逸泽的身材有些苦恼,转头蹑手蹑脚进了父母的卧室,在不开灯的前提下摸到了行旅箱,但是开锁拉链的声音有点大,吵醒了曾翠花女士。 卧室的灯没有任何预兆的打开,强光刺疼了双眸,她闭着眼睛等着适应,再次睁开与曾翠花女士大眼瞪小眼,尴尬呵呵一笑。 恰好周逸泽就站在卧室门外,曾翠花女士斜睨了几眼,终于反应过来发生了何事,开始摇着姜建国的肚子,朝着姜绥问:“jiejie你要给我个解释。” 本在睡梦中荡秋千的姜建国像是被秋千遗弃了,被一股神奇的力量抛出梦境外,才看着自家妻子剜了他一眼,摸了摸并不存在的汗水。 要怎么解释是个问题,姜绥沉默翻找着姜建国的衣服和裤子,拿到手时候听见周逸泽说起了前因后果,语气缓慢不急,让人心疼。 身为人父人母的他们闻言有些生气,也是这时他们才明白周逸泽的真实身份,不由想到了许多年前的八卦新闻,对待周逸泽起了怜悯之心。 “你先去洗澡,你要是不想回家,阿姨这里欢迎你。”曾翠花女士瞧着周逸泽浑身湿哒哒的,把人赶去洗澡,长长叹了口气。 卫生间内水汽蕴意模糊了镜子,周逸泽双手撑在洗漱台上,双腿忍不住的打颤,看向镜子之时,三指手指擦去水雾,双眸清晰地映在镜子上。 淋浴喷头是开着的,哗啦啦的声音如同外头的雨,他全身淋在水中,小腿的藤条红印刺刺麻麻的燃烧着,想逃离那窒息的家更加明确。 如果可以,他不想姓周,更不想和周家人搭上任何关系。 洗完澡后,他找了半天都找不到平行四角的布料裤子,在一阵纠结中,穿上了姜建国的短袖短裤,里面空荡荡的很不自在。 总感觉庞然大物会被溜走。 出了卫生间,姜绥手里拿着吹风筒似乎在等着他,目光好巧不巧盯着他受伤的小腿,惊讶了数秒,问:“你的腿……” 周逸泽漫不经心擦拭头发的水滴,一颗水滴划过喉结渗入衣襟内的锁骨,“我爸打的,只要我不听话,他就会这样打我。” 许是身材肌rou流畅的缘故,周逸泽穿起姜建国的衣服像是很紧绷,手臂的肌rou稍稍用力便凸起,有种快撑破衣服的感觉。裤子方面倒是没有太大的问题,姜建国因为肚腩买了宽松版的短裤,周逸泽穿上很松但也能用腰带束紧。 这让姜绥看得不禁发呆,脑子里冒出很多男主角的形象,全部都套了周逸泽的身材和脸,毫不违和。 男菩萨真的好有料,为什么每次都要来勾引她呢? 注意力重回到受伤的小腿上,姜绥甩甩脑子里废料,忆起周逸泽在门口的话,问道:“你说你只剩下我了,是什么意思?” 周逸泽接过吹风筒,在客厅里的角落插上电,在吹风筒发出声音时候,回复了句:“字面上的意思。我以后不会回周家了,你会嫌弃我没钱吗?” 没等姜绥回话,吹风筒的声音‘嗡嗡’响起,她盯着周逸泽发丝随着风飞舞,像是在看一幅画似的,抱着双膝歪着头,颇为沉浸地欣赏。 其实周逸泽,你有没有钱都没关系。我以后会赚很多很多钱的,然后拿钱来娶你。姜绥在心底默默道,因为这句话她说不出口。 大概是周逸泽没了婚约的缘故,姜绥愈发回到了那段暧昧的时期,时不时静静地看着周逸泽,时不时拿着作业的借口和周逸泽搭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