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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他已经死了，那他现在到底算是什么东西？！

感觉到怀中的躯体愈发僵硬，陆启成连忙把人拉出来一看，苍白的厚唇已被咬得血迹斑斑。带点恼怒的捏住他的下巴制止他自虐般的行为，“你在做什么？！”

“……”方越低着头不说话，硬朗的面如露出脆弱的表情，更让人想抱在怀中不再放手。

无奈的叹了口气，陆启成对着方越的脸颊用力一捏。

“痛！”方越抬头看着他，眼里满是不解，但这熟悉的小动作着实让他心中的悲苦淡去了不少。

“死人还能感觉到痛吗？”陆启成没好气的说。

歪头想了想，好像也没什么不对。方越欣喜若狂，他忽然就沉浸在一份突发的喜悦里。感到一种新生，一种取代，一种希望的转移……至少，他还活着！

解决了心中最大的疑问，男人感觉安心了不少，或许陆启成就在身边也是很重要的原因之一。“那刚刚那些又是什么东西？”

陆启成静静的盯着方越看了半晌，直到对方心里觉得毛毛的，他才缓缓的开口：“或许，我可以带你去看。”

☆、梦醒

“方越——”朦胧中，方越听到了熟悉的呼唤，冷清又温暖，像他的主人一样。

他看见四周景物正在高速的数据化，但那一声声呼唤却如此的清晰。

“方越——”

是陆启成！回应般的伸出手朝声源伸过去，立刻被一双微凉的手紧握住。方越眯眼想看清对方，但四周始终有层层数据遮挡，甚至连紧握住自己的双手都模糊不清，偶尔还会因信号干扰而出现扭曲。当他想呼唤对方时，却发现无论怎么叫唤都挤不出一丝声音。怎么回事？他不由得开始惊慌，紧抓着对方的手不放。

仿佛感受到了男人的惶恐，陆启成温柔的安抚道：“我在这里。”

他愣了愣。你能“听”到我想什么？

陆启成点了点头，想起对方看不见自己的动作，又说：“可以。”

方越定了定神，开始打量全身。四肢健存，没有任何受伤的痕迹。虽然他的记忆有一大片的空白，但经历如此惨烈的车祸还能毫发无伤，他压根就不相信。还有这诡异的空间——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方越，你现在在研究室的特殊疗养装置里。”轻轻摩挲着男人略带粗糙的指头，陆启成耐心的解释道，“你之前出了车祸，受了一点伤，要静心休养。”

很严重吗？回想起刚刚看不到自己双腿的惊悚，方越脸色一白。

“是刮到了几下，已经痊愈得七七八八了。”轻拍男人的手背，阻止了对方的胡思乱想，陆启成语气略带不满，“还是说你在质疑我的技术？”

略带撒娇的语调，方越仿佛看到了对方朝着自己闹别扭，刚冒起头的消极情绪很快就被打散了。哪敢质疑陆大教授的技术啊……

陆启成轻笑一声，“别想太多，再过几天伤就康复了。”

沉默了一下，方越琢磨怎么开口问，那……那苗菁她怎样了？

“……”

得到对面沉默的应答，方越轻叹一口气。

握住男人的手紧了紧，“这不是你的错，别胡思乱想的，你现在的首要任务是好好养伤。陈队长和小姜他们都很关心你，说等你回来要好好给你接风。”

想起了队长的大嗓门和指导员小姜似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