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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3 (第2/2页)
…”胡人上下瞬时全体爆笑,匈奴王脸涨得通红,“噌”一声拔出弯刀,往羊走过去。此时鹦鹉却接着大叫道:“——有毒有毒!瘟疫!瘟疫!”“……”匈奴王脚下不由自主一顿,瞬间僵在当场,杀不敢杀,退又不好意思退,下不来台了。僵持半晌,气的把弯刀往地上一扔,指着身边一个随从:“你!你上去把那羊砍了!”随从:“……”“太混账了!太混账了!”匈奴王被气的都要吐血了:“天褚的军师是谁!?……这等卑鄙的手段,简直比当初的林辞卿还林辞卿!”“——无耻!下作!不择手段!”那一整夜,胡人大军都在被各种动物sao扰,有时是马,有时是羊,有时甚至是耗子。就当他们烦不胜烦的时候,又会有数支天褚的军队夹杂在其中交锋,根本防不胜防。全军上下哀声哉道,疲惫不堪。当看到东方终于升起旭日时,一夜未睡的胡人却居然有种松了口气的感觉。——终于,不用再被担心偷袭,睡到一半被叫起来了。匈奴王也没睡好,一脸戾气地站在指挥台上,喝道:“整军出发!今天我们就拿下天褚王城!”他话音未落,底下的副将却突然惊声:“单于小心!”匈奴王一愣,往旁侧闪开,只见一只飞箭划破天际,斩开气流,“噌”一声扎进插着军旗的桅杆上——距离刚才匈奴王站的位置,尚不足半尺。箭上绑着一个小木匣,匈奴王脸色凝重,令随从打开,露出里面的一副头盔。匈奴王脸色瞬间变得极其难看——那个头盔,正是两年前陷入林辞卿布下的陷阱时,慌忙逃命时落下的。对匈奴王而言,这就是他最耻辱的一面。但他还没来得及恼羞成怒,第二支飞箭很快沓来踵至——这一次,上面绑着的是一副招降书。匈奴王咬牙切齿,恨不得徒手就把这布料撕得粉碎。而第三支箭——第三只箭上什么也没有,倒像是专门射过来署名的。在那乌黑飞箭的尾端,刻着一行看似克制有礼,却实在恣肆挑衅至极的小字:——天褚左丞,林辞卿敬。镂空的古檀木桌散发着幽香,安神的香烛静静燃着,一室暗香浮动。林辞卿独自坐在榻上,手边搁着一副棋盘,目光沉静而幽深,一动不动地盯着棋盘上纵横交错的黑白棋子。倏而,房外有人出声道:“林大人,白子左行两子。”林辞卿薄唇紧抿,以食指和中指拈起枚黑子,果决落盘,毫不犹豫道:“以游龙截杀。”房外待命的随从飞快传信下去。片刻后,又有人来回禀:“白子分行,朝东西两个方向逃了。匈奴王在哪一队尚不可知。”林辞卿波澜不惊,自若道,“往西。他上次在东方败于我手,依他的脾性,必然会下意识回避那里。”随从心中暗暗一惊,片刻不敢耽误,立刻将消息层层传下去。充盈着淡淡檀香的房间再次恢复寂静,只有一小截燃尽的香灰“啪嗒”一声,散落下来。林辞卿长发披散,一身白衣胜雪,面色沉静地看着面前棋盘。黑子游龙已成,白子崩离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