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体:大 中 小
护眼
关灯
上一页
目录
下一章
分卷阅读15 (第2/2页)
日跪久了,”“家父原也有腿疾,逢冬便疼。”“嗯。”“说来我倒不曾见家父跪人。”“他是右相,当旁人跪他。”谢陵自然而然地接了一句,陆歧却惊得停住了步子,眸光熠熠。谢陵抬手轻推了他一把,示意他继续往前走:“我不记得。听他们说的,谢…佞原是右相。”“哦,”陆歧应了声,眼里是挡不住的失落,“他,连圣上都不跪的。不过从山叔叔倒未罚过他。论罚,好像只一次,父亲被还不是圣上的从山叔叔禁足在了云栖园子里的一处小馆,从山叔叔和父亲在小馆内待了一日,还不许我和羡之靠近探望,说是要教规矩。”陆歧一板一眼地交代着旧事,谢陵的耳根却莫名红了去,幸好这密道黑黢黢的,才未被发现。“啊!到了!”谢陵还在羞赧里,便听着身前人突然兴奋的话语,他应声抬头,是一处石门,左右雕刻着细纹,细细看来是,漫天流云下,一二荷花绽于其间,花叶相叠,精致异常。灯烛照向石门上方,有星星点点的光闪耀,细看来是镶了小粒的宝石,石门两边还各自延伸着一条小道,通往更深处。如此一看,倒更像是昭行藏着舍利的那座地宫。而这一暗室,多半是妙法真人和师兄借的地宫一偏僻耳房。虽是逆道的事,不过按着真人的性子,这般不讲究地行事,确也不足为怪。陆歧几乎要伏身石门上鉴赏那流云莲花纹了,谢陵拍了陆歧两下,从他手上接过烛台,径直走向了石门右侧,由上而下数了第七朵云和第七支莲,正像他所预计的一般,两纹之间有一块青石砖,他抬手按了下去,便听到了石门后的机括转动声。陆歧被突然想起的机括声吓了一跳,他下意识后退两步,见石门在他眼前开启,他侧首看向了谢陵。谢陵不欲解释,掌灯抬脚入室。陆歧跟着谢陵走了上去,却在入门后看着那三排书架时,愣住了。“这不是?”“是什么?”谢陵闻声回首“不是府里的?”陆歧对上谢陵的目光,后话还没说完,就被他身后悬着那幅画吸引了目光。谢陵见他目光投向了身后,也回头望去。他身后离书架不远,置了一方琴案,琴案四周都挂着画,得有五六幅的样子。陆歧所瞧的正是那悬于琴案后的一幅。画上是一妙龄娘子,头戴青纱冠,手执拂尘,俨然一副道姑模样。青颦细描,端庄自然,一双剪水眸,右眼尾下,一点泪痣,添了几分楚楚动人。谢陵过了一眼,便瞥开了目光,他不记得这人,只知道画上所绘的不是妙法真人。妙法眉眼生媚,又喜檀色脂,抿于唇上,讨个“艳”批,也算名副其实了。谢陵不记得的这人,陆歧却记得清楚,那是羡之的姑姑,长乐公主赵元裹,她和羡之的叔叔,宣城主赵世还有一段过往,不过都是些旧时重阙里的闲话了。后来她以祈福之名出宫立观,一生未嫁;至于那宣城主,据说是在府里养了七八个倌儿,日日过得醉生梦死。陆歧被那画吸了目光,他不自觉地迈了几步,走出了书架,看到了堂上高挂的画幅,是他在谢府里不曾见过的。但每一幕都画的是极熟悉的场景,应当是他见过的地方,可是真论起来,他又不记得了。但若是赵祚在的话,他一定能将每一幅都解释出个所以然来。因为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