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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69 (第2/2页)
只手掣住他,翻到正面,上去就是一巴掌:“你他妈呸谁呢?”张胖子护住脑袋,将自己窝到最圆,这是他挨打多年总结出来的经验——球形受力面最广,相比之下这姿势最不疼;他任由俩保安拳打脚踢,一声不吭,更不敢起来反抗;俩保安打得很没有成就感,往他屁股上狠狠踹两脚,接着叫来几个人,把张胖子拖出了赌场。休息室里,刘勉跟钱有道语重心长地感叹:“石总就是心软,上回还亲自跟张胖子谈了谈,谁知道这家伙不长记性,也不知道感恩,咱们在旁边看着,干着急还不好说。这回教训了就教训了,也不是什么大事儿,回头再给他个甜枣。但是等石总回来,我还是得跟他说一声,你一顿骂是跑不了了。”钱有道说:“石总不在啊,嗐,骂就骂吧,他也就做做样子。”一根电话线,仿佛连通了两人的灵犀。刘勉从床上坐起身,跟钱有道继续聊了下去:“现在风声紧,石总那边又摊上点事儿,不是什么大事儿,但有市局盯着,干什么都放不开手脚;所以啊,你那头可得盯紧点,千万别在这节骨眼上给石总添乱。”钱有道油滑地说:“刘总您放心吧,这场子在我手上多少年了,从没出过岔子,咱们各方面的应变措施,都是一流的,让他市局尽管来,来一次扑空一次!”刘勉笑骂他几句。挂断电话,钱有道霎时撂下脸,他是个老油条,和谁都能打上交道,这也意味着他谁也不指望;乍一听闻石故渊惹了麻烦,即便刘勉强调说“不是大事儿”,但被市局盯上,总不是好兆头;钱有道偏安一隅,打理赌场多年,总得不到石故渊青眼;他自认能力不比刘勉差,却久居人下,心里不可能舒坦;如今石故渊的麻烦若不能善终,那么就不要怪他独善其身了。如此一想,骤觉身上担子精细了许多,需得精心留神脚下——摔倒了不可怕,大不了嚎两嗓子再站起来;可要是被担子压扁了,别说哭,气儿都得喘不上来。钱有道脚步稳健地巡了圈场子,路过大堂时,不见张胖子的身影,心下了然,就没过多留意。然而清晨收场,荷官点牌时,其中一人忽然神色慌张地说:“我这儿少了一张号码牌,谁多拿了?”另外几人均摇头说:“我这儿正好啊。”丢牌的荷官急得直冒汗,换人来数,依旧少一张。小小的号码牌就如同千里之堤上的蚁xue,一旦外流,若被有心之人利用,后果不堪设想。被惊动的钱有道把无辜的荷官们骂了个狗血临头,骂着骂着,灵光一现,连忙叫来前台和撵张胖子的俩保安,问:“张胖子来的时候换了牌子吗?”前台小姑娘面如土色,点头小声说:“换了的。”钱有道又问:“那他走的时候,还了吗?”俩保安脸色煞白。钱有道毫不客气,一人给了重重的一撇子,声音发颤:“你们他妈的干的好事!”……………………………………………………张胖子夹着尾巴,鼻青脸肿地溜回家,关上门,径自去冰箱拿出瓶冰镇啤酒,贴脸上消肿;思及没到手的五万,他倍感赔了夫人又折兵;再联想赌场的赔率,他几乎要为失之交臂的暴富扼腕。半躺在床上,盯着蜕皮的墙角,张胖子辗转难眠,怎么琢磨怎么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