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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瘀血肿胀皮下,高高隆起。郎中以特制药膏厚厚敷在肩头,再仔细包扎。随后叮嘱道:“所幸未曾伤到筋骨,这几日仔细将养,不可做粗重劳碌之举。”展长生道:“我省得,多谢郎中。”那郎中退下,又过少倾,鼠须裁判便又入内。展长生安坐床头,精赤上身,唯独肩头包扎了细棉布,见了那裁判入内,亦是心平气和拱手,“恕在下有伤在身,不能行礼。”那鼠须裁判笑道:“无妨,想不到我这般处处刁难,也不见你有半点火气,却是为何?”展长生抬眼朝那裁判看去,良久方才莞尔一笑,“在下最初也不明所以,不知何处得罪了长官,后只因多看长官两眼,便顿悟了。”那鼠须男子饶有兴致,轻抚三绺黑须,“哦?如何顿悟?莫非看上本官不成?”展长生道:“左边胡须不曾粘牢。”那鼠须男子捋须的手势骤然一僵,门外却顿时爆发出一阵宏亮笑声。一行三人以夏元昭为首,挑开门帘入内。夏元昭含笑道:“阿夏,你自称易容圣手,无人能敌,今日终于栽了跟头。”那鼠须男子眉头微皱,已拔出佩剑充作镜子,映照脸上,仔仔细细寻找破绽,“竟、竟有这等事?”展长生只在心头喟叹半声,再不敢托大,忙起身对夏元昭行礼。夏元昭扶住这少年两只手臂,柔声道:“你有伤在身,快些起来。”他身后紧跟两名随从,一人正是曾在校场呵斥的黑面将领,名叫周翀,另一人却是个中年文士,瘦削得如一杆青竹,两眼昏浊,仿佛终年睡不醒一般,正是夏元昭麾下第一军师朱子道。展长生方才站起身,那易容的鼠须裁判已忿忿挤上前来,两指扯住一缕胡须,怒道:“竟敢诈我?这胡须分明粘得牢固,若不用特制药水浸泡,便是伪装三五日也不会脱落!”此时却已换成了女子的声音。夏元昭笑道:“阿夏,莫要着恼。长生,你如何识破的易容,快些同她分说清楚。”展长生惭道:“不过三分揣测、七分使诈罢了。竟蒙准了,惭愧惭愧。”阿夏便取出药水滴在一块棉布上,在脸上一通揉搓,三角眼,鼠须,黑痣,尽数脱落,露出一张年轻女子的脸来。雪白清丽,眉宇间自有一股飒爽英气,闻言笑道:“我竟小瞧你了。”夏元昭却道:“阿夏,这少年可入得了你铁篱营?”阿夏爽朗笑道:“处变不惊,身手了得,心思缜密,自然入得。”展长生却是心头一喜。长宁军分步、骑、射三军,步兵名伏魔,骑兵名降魔,弓弩名破魔,这铁篱营却是独一无二一支骑兵队伍,直接隶属夏元昭,乃是军中精锐,与他前世所见的特种兵无异。夏元昭含笑道:“长生,你可愿意?”展长生急忙两手抱拳行礼,朗声道:“蒙将军错爱,在下愿意!”展长生回营后,便被一众同袍包围,嘘寒问暖,李阿牛则将他那宝贝枪杆送上来。展长生忙接住枪杆,道一声谢。他谨记夏元昭提醒,并不提铁篱营之事,只推说已将此事分辨清楚,廖启亦无大碍,故而明日继续擂台比试。随后笑道:“这却是因祸得福,将军叫我将那功法传授全军。左右我今日也练不成功,不如随我学一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