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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妙的话,这该死的!」虞幼棠也知道冯希坤其人,不过并不多言,只是拿起餐巾擦了擦嘴,随即扭头对着盛国纲轻声道:「今天就到这里吧,我累了。」他若说出「累」字了,谁敢强行挽留?盛国纲恭而敬之的取代了虞光廷,双手将其扶出雅间。而虞光廷吃饱喝足,也不留恋,一侧身先从两人身旁溜出去了。虞光廷怕再遇上冯希坤,所以走的飞快,径自先上了汽车;虞幼棠和盛国纲走在后面,盛国纲就且行且低声问道:「虞先生,我们何时还能再见呢?」虞幼棠在饭店门口站稳了,并未急着上车:「见面?」他颇为认真的思索了一下:「现在天冷,我不大出门,况且再过几天我就要回北平去了,想要见面,大概也不很容易。」说到这里他对着盛国纲很坦荡的笑了起来:「你我之间也没什么要紧的事务往来,春天再见吧!」盛国纲立刻摇头道:「春天?这实在是拖得太久了!」虞幼棠看着他问道:「你急着见我,可是有什么事情吗?」盛国纲继续摇头,盯着虞幼棠的面孔答道:「你这人真是的,许我爱慕你,就不许我思念你?」虞幼棠听闻此言,忍不住似的笑出声来,然而语气依旧非常的开朗自然:「什么思念!你这人说起话来,很有一点打情骂俏的意思啊!」他边说边伸手去用力开了车门,而后一边弯腰上车一边说道:「盛先生,很感谢你今天的招待,再会吧。」因为车内还坐着一位虞光廷,所以盛国纲不好多说,只得含笑挥手,眼睁睁的目送虞家兄弟乘车离去了。16回家虞幼棠回到金公馆,傍晚时分见金光耀回来了,便向他讲述了今日出行的见闻。金光耀,虽然暗地派人去砸了盛国纲的场子,可是心中仍然怀有仇恨,故而很不赞同虞幼棠与盛国纲会面——这纯粹是出于个人的好恶,他倒是没有想到别的方面上去。当晚两人上床休息,虞幼棠翻出那本,依旧是一边趴着,一边拿着一小瓶酒隔三差五的灌上一口。房内温暖,他穿着一身宽松睡衣,很惬意的伸长了两条腿,脚上还套着一双红黑条纹洒黄点的花袜子。金光耀站在床尾,低头仔细看那袜子上点缀着的图案,后来就伸手去抓他的脚,拉扯起来细瞧:「这黄的是什么?叶子还是鱼?」虞幼棠一蹬腿:「鱼。」金光耀嘿嘿笑起来:「哎哟我的老天,你这袜子也太花了,看得我这个心乱!脱了脱了」虞幼棠并不打算脱下这双花袜子,虽然也知道穿花袜子不大像话。他因为长年病弱,世界整个儿的沦为了黑白两色,单调之极,故而格外迷恋色彩。可像他这般年纪的男子,总不好打扮得花红柳绿,折中之下,就悄悄的穿一双花袜子吧!不过金光耀实在是看不惯,还是强行把这双袜子扒下来扔到了地毯上。虞幼棠颇为不满,侧过身来一脚扫向对方的腰侧:「踢飞你。」金光耀顺着他的力道纵身一跃扑在床上:「啊!我飞了!」在他眼中,虞幼棠像一朵小小的嫩芽,弱不禁风的,只适宜用手指轻轻的触碰,然而在头脑上却又并不欠缺什么——是一朵会说会笑的,诚恳可爱的小嫩芽。侧卧着凝视了对方片刻,他伸出一根手指头,在对方腰上试着捅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