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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4 (第2/2页)
推不掉,只好满脸飞红地接过琵琶。煦云敛衣坐定,转轴拨弦间已铮铮如行云流水,于是向易宁羞涩一笑,便垂目信手弹去。轻拢慢捻抹复挑,嘈嘈切切错杂弹。一时间四座皆惊,都听得呆了。只见煦云一身青布素衣也掩不住眼如秋水眉似远山,流转之间波光潋滟,越发显得如玉如琢,间关莺语便唱了起来。易宁本就不是风雅书生,听曲向来也只听个韵味声调,从不留心辞句,虽觉煦云此曲颇是凄婉幽雅,弦弦掩抑声声思,说尽心中无限事,但其中深意便不甚了了。忽听永延击节赞叹,转脸见他正笑盈盈瞧着自己,只得讪讪道:“在下一介粗人,哪里懂这许多……”永延一笑:“王兄何以如此自谦。我知王兄素来不在这些风花雪月上留心,不知亦不为怪。”说着竟就随煦云的曼声低吟道:“我住长江头,君住长江尾。日日思君不见君,共饮长江水。此水几时休,此恨何时已。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易宁听得怔了,没想到这极朴素的五言七字让永延念起来,听进去竟似嚼着几千斤重一个橄榄,声声都有说不出的缠绵悱恻。一时间心里千头万绪理不出个究竟,竟也不知该说什么方好。煦云曲终收拨,四座如梦初醒乍雷也似叫起好来,铜子碎银哗然抛来,有人嚷着要煦云再弹,还有人叫随从上前打赏兼拉煦云去作陪。永延直皱眉头,心想知月楼也算得京城里一号,怎地有这许多粗俗不堪的未入流之徒。煦云在临风楼里也不曾见如此聒噪场面,连颈子也泛了红只低着头向易宁处走。那随从直嚷着“你一个相公小倌儿摆什么架子这般不识趣?”一把拽住他手臂便要拖走,忽然眼前一花,已被易宁挡在当中。那随从还想动手,抬眼见易宁眼神冰寒入骨气势不凡,顿时矮上三分,讷讷地正要离开,却被身后之人一脚踢去旁边。易宁见来人甚是眼熟,约摸二十出头,一脸纨绔子弟之相,穿着华丽贵重却脱不了暴发户荒唐下流之气,后面还有三四个打手模样的人。细细打量半天才想起是新上任的两淮盐运使的外甥,名叫卫笱。因平日里仗着舅舅家富甲一方与不少大臣交好,净做些鸡鸣狗盗的龌龊下流事体,人称“卫狗儿”。因没少惹事,易宁负责京城治安,自然见过。这次他气势汹汹而来,怕也没什么好事。“你就是刚才调戏我老婆的那人?”卫笱上上下下瞧着易宁一番,忽然冒出这么一句。易宁听得身后煦云忍俊不禁也觉绝倒,脸上却还是毫无表情,不卑不亢道:“在下与尊夫人素未谋面,不知何来调戏之说。”卫笱嘿嘿yin笑道:“这世道还真没王法了,才刚发生的事你就给忘了?别以为你这样说爷就信你了!你既然动了我老婆就别指望着能逃得掉!”一面又拿眼瞥着已被永延拉回身边坐下的煦云道,“不过既然人也被你动过了,那么一报还一报,就把你家小倌儿抵给我玩几天。瞧这姿色,爷看上了也算他的福分……”***********************o_o我是小慈与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