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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终于在太子紧紧盯着的深沉眼眸下完成给这只小猫的上金创药和包扎,见太子小心抱回怀里,心底如释重负地吐了一口气。“殿下,在这只猫伤口未痊愈之前,勿要让猫的伤口沾水,每日都需换药包扎,尤其不要让猫舔伤口和跑跳。”陈太医伸手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一直在小心控制力度的手指此刻一停下,微微痉挛。每当感受到怀里雪球身体抽疼着轻颤,贺兰昭的唇线抿得愈发平直冷沉,视线微落陈太医身上:“孤知了。”除了这句“孤知了”外,王公公终于听见太子主动开口说话。贺兰昭问:“暗一呢?”王公公无端听出了太子平平语气中的肃杀冷意。“暗一已主动前去领罚。”王公公心底叹了一声,嘴上忍不住替暗一多言,“殿下,当时有圣上和御林军在。”所以暗一不能轻举妄动,更决不能现身。贺兰昭半撩起眼皮,淡淡地看向王公公。王公公垂首噤声。心知暗一护主不利,这是不争事实,尤其雪球伤痕累累的模样,他并不可能昧心说当时暗一的举动没有任何一丝错误。“喵呜,喵!”雪球稍微安静了小片刻,又开始在贺兰昭的怀里挣扎了起来,水润的眼睛蓄满了疼意而涌起的水雾,频频想起身低头舔|舐伤口。贺兰昭敛眸,手掌心不离雪球的后脑勺,时刻阻止雪球的大幅度动作,强硬的姿态下仍有着不可名状的温柔,只是男人眼底的眸色淡了又淡。王公公微有纳闷地看了一眼低低哈气的雪球,只当是雪球受惊又受伤之后的不安反应。但更让王公公诧异的是,素来会低低与雪球说话的太子,竟从始至终都久久地一言不发。※“……听我在宫里值班的同窗周成新说,太子当时在獒犬的袭击下突然能够站起身,眼睛眨都没眨地抽起贴身侍卫的腰刀挥杀獒犬,保护皇上毫发无损,皇上为此深受感动。”沈霄坐如泰山,并不急着跟那些同僚一样得了消息便急匆匆进宫在天子面前二话不说就是哭。生怕哭晚了、哭小声了、哭涕的模样没能让圣上见着,影响加官进爵。沈霄正半信半疑地听沈明承从他狐朋狗友那听来的小道消息,拧起寒眉,“这后面我听着,总有点不对劲的味道。”皇上见太子能突然站起来,不出手废太子就算好了,怎还可能为此深受感动?“承承,等你大哥从宫里回来就知道事情来龙去脉了。”舒窈虽深居简出,但并非充耳不闻窗外事。她平日听沈霄说宫中、军营、朝廷上的事情多了,对这一切心如明镜,轻声说,“圣上心思深沉,若太子真站起身以命相救,他即使大为感动,这心底的猜忌只会更深。”她们正低低交谈着,一时没有发现静静躺在床榻上的沈芙无声地轻轻动了动唇瓣。沈芙纤细浓密的眼睫毛轻轻地颤了颤,缓慢睁开眼,就见头顶是她熟悉的淡粉薄纱床帏。并非是她这一两周里天天睁眼就见的苍青色床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