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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31 (第2/2页)
止住顾云声痉挛一样的颤抖,也缓缓伸出手来搂住他。但这样的温存只短短一刻,顾云声说:"骗我一次吧,江天。""嗯?""骗我说不管你外公说什么,你都不结婚。"察觉到拥抱的力度轻了下去,顾云声也终于松开了手。路灯下江天的表情错愕又空白,勉强维持着镇静,细看之下,竟是比哭还难看了。顾云声从来没有觉得自己这么清醒过。他甚至还笑了:"真糟糕,一起长大就是这点不好,说个谎都没法去说。"他闭上眼睛,躺平,强迫自己什么都不去想。不知过了多久,顾云声感觉到江天握住了自己的手,呼吸也近在耳侧。但是他必须很费劲才能听见江天在说什么,又根本没办法分辨这一刻是不是自己在做梦。因为他听见江天说的是:"你记得,总有那么一天,我们会在一起,永远不分开。"他傻乎乎地笑了,侧过身子,去找最后的一个吻。如此甜美而缠绵,仿佛永远不会过去,真如一场永不逝去的春梦。第二天顾云声在自己的床上醒来,又被宿醉带来的头痛折磨了两天,错过了去和江天道别。他终于还是没要T市的工作,倒是用他爸爸的关系在南方的一个大城市的某家电脑报找到一份编辑的工作。朝九晚五,没太多钱,也不缺钱,但日子消磨着过,也很快。江天走后第一年里两个人零散有些电话和通信,但他的人在第一个暑假里并没有回来。顾云声在家里住了一个月,其间中暑了,辗转反侧,一直闹到医院去,弄得顾mama陪床的时候见到每一个来探病的人都哭:这是中邪了啊,怎么中暑能病到这个份上。顾云声开始不再回老家,宁可等着父母千里迢迢来看他。慢慢地他发现原来在和人上床这件事上,如果不是女人,不是江天也可以。而且一旦真的去留心,这样大一个城市,总是几个角落是留给像自己这样的少数人群的。大家要的东西很纯粹,谁也不会发神经去找爱和承诺这个东西。一年后的某一天,大概是夏日的一个夜晚吧,顾云声和一个连续交往了两三个月的男孩子去开房。那个年轻人还是个大学生,笑起来眼睛里好像有很深的光芒,这让他有一点迷恋。洗完澡出来,看见对方拿着自己的手机,有点紧张地朝他笑笑,说,有人打了个电话来,我说你在洗澡,他就挂掉了。拿过手机一看,是个陌生的号码。顾云声当时赶着回去,就没打过去。后来的那个周末他在酒吧里和人调笑的间隙,电话又响了,说也奇怪,明明之前只瞄了一眼的号码,却被他记住了。他刚拿起电话说了个喂字,就被人从背后一扑,欢快地打招呼,小声小声,出差了半个月可想死我了今晚咱们都别睡了,去你那里还是到我家来。他笑着推开他,滚开,没看见我有电话吗。但说完这句话再去听电话,对方已经挂了。顾云声依然没打回去,电话也没再响起。他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有点在意,却拖拖拉拉的过了差不多一个月,才鼓起勇气打了一个。结果响起的是永恒不变的"您好,你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或不在服务区,请您稍后再拨",他就想,哦,搞不好是打错了号码,多此一举,何其愚蠢。那个莫名其妙的电话之后过了个把月,顾mama打电话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