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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62 (第1/2页)
,面前碎墙间呛声爬着狼妖。他背负抓痕,后爪拐地,竟被这锦鲤打成狗了,夹着尾巴残喘欲逃。步还没撒开,已经被苍霁拖着尾巴拽了回去。狼妖已不顾脸面,扒地嚎声求救。他本以为苍霁不过是条鱼,因为见苍霁灵海充沛,一时起了贪念。他虽不及华裳九尾威震八方,却也万万想不到自己会被眨眼间打成这个样子!“算我有眼不识泰山!”狼妖切声,“爷爷饶我!”苍霁虽然出世不久,可一直陪他过招的却是醉山僧。比起刚硬,狼妖哪比得上醉山僧雷霆而动的降魔杖。他爪化为手,拖住狼妖的后颈,鼻尖微动,笑道:“饶你什么?”狼妖道:“饶我一命。”苍霁指尖顺着狼妖皮毛,邪声说:“可我也饿得很。”笔妖簌簌发起抖来,他逐渐呼吸急促,猛地向后爬退,蜷身挡眼不敢再看。净霖静待不语,在狼妖的鬼哭狼嚎中听见笔妖啜泣的问话。“君、君上曾经斩妖除魔怎么今日”少年捂面哭泣,“忍见此景,还这般放任妖魔吞食?”笔妖臂挡双耳,闭眼大哭,被苍霁吓得不轻。可他想不明白,临松君除魔卫道,怎可纵容此等行径?净霖似是笑了起来,他凉指轻拨开笔妖的碎发,冷眸垂视,对少年人说:“我道已崩。”夜风掸袖,笔妖脊骨蹿升寒意,他哽咽亦轻,在净霖的注视中不敢出气。临松君死了。笔妖没由来地想。第43章楚纶狼妖犹如涸辙之鲋,却不见方才出声的众妖前来接应。苍霁终于饱餐一顿,他进食相当省时,少顷便已结束。待他跨出坍塌时,正见净霖垂指抚开笔妖的发,听得净霖道一句“我道已崩”。笔妖哭声已止,他垂首而跪。苍霁步踏近时,少年郎显然瑟缩起来。苍霁正值餍足,用街边小铺的水壶倒水净手。他的双手肤质滑腻,根本不见适才的可怖鳞状。“既然玩闹已尽兴,不如就秉烛夜谈?”苍霁随意拭了手,提起笔妖的后领,像是拖拽麻袋一般扔到小铺木凳上。笔妖被丢得坐不稳当,险些四脚朝天,他便又想哭。可是苍霁“咣当”的踹了凳子,颠得他一屁股坐在地上,连哭也不敢了,只能硬憋着一股热泪望着他们。净霖旧话重提:“你是谁的笔?”笔妖哭腔满溢:“颐、颐宁贤者。”颐宁贤者并不显名,因为他于君父座下数年,既没立不世之功,也无有谋断之才。他更像诸神之下的影子,虽然毫无突出,却又无处不在。然而无处不在正是他唯一的职责,他不兼神官,只听命君父。从九天至黄泉,但凡风吹草动皆逃不过他的耳朵。逃不过他的耳朵,便是逃不过君父的耳朵。此人看似并无建树,却深得君父宠眷。但他脾气古怪,唯有的几次显露,便是在君父座下弹劾临松君。故而他与净霖虽无私交,却相互并不陌生。最值得一提的是,他厌恶净霖以至何等境地,曾经大笔一挥,书写长达一人高的奏文将净霖骂得体无完肤。作为颐宁贤者的笔,不怪笔妖这般害怕。因为颐宁贤者当年的文章十有八九都是用他写成的,所以他对临松君知之甚详。净霖稍顿,继续说:“颐宁尚未化世,你怎独自游荡于中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