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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6 (第2/2页)
人就活该被‘玩弄’?难道他们便不算得‘人’吗?怎么人将自己划分的这样清楚,连规矩也能因人而异吗?倘若如此,那规矩又要来何用。”净霖似是忆起什么,双眸平静:“你以为妖怪便能逃脱这样的规矩吗,天地间万灵生长具缚其中。”“我不信。”苍霁说,“倘若谁这般对我,我必定也这般对他。”净霖稍顿,抬指摁住苍霁后脑,说:“你想吃我,难道我也要吃你?”“若你吃得了吃得下,便由你。生死既不该由天,也不该由人。”苍霁说,“它是由己。”两个人的话再次被打断,下属已然热血上头,要将钱为仕捉拿归案。顾深却仍有思忖,他待阿鸿的话半信半疑。其一,钱为仕何德何能拿得下四个人?即便其中有两位老人,也不能小看生死关头的抗力,除非案发当时四人皆无察觉。其二,仅凭阿鸿的几句话就捉风捕影,实在难以服众。正当时,便听得阿鸿踮脚附在顾深耳边,小声说:“你给我三颗铜珠,我就告诉你我、我见得夫子将刀藏在了哪里。”刀不是普通的刀,是镇上卖rou铺惯用的那一种。宽口重型,抡起来休说皮rou,就是骨头也招不住。这把血迹干卷的刀藏在了陈家与老寡妇院子相靠的柴房后,是用力插卡进空隙间的,衙门搜查时也未察觉。顾深再次敲响钱为仕房门时,夫子似有准备。他将一只洗得发白的旧手帕折叠入怀,神色淡然地看着捕快搜遍他的院子,翻出小箱间一件件女孩儿衣裳。不仅是衣裳,还有鞋与小玩意。看得出陈草雨穿的不多,大都还是崭新的,就是搁置了太久,有些被虫蛀过。他便是用这些廉价粗糙的东西诱骗一个懵懂无知的女童,因为得知了真相,下属看着他脸只觉得这人猥琐肮脏。“你如何下得去手?”下属年轻气盛,缉拿人时撞得钱为仕双膝跪地,磕在地上。他经后又重踹一脚,仍不解恨,只管骂道,“畜生都不如!”钱为仕重重地喘息一下,面贴在地上。他紧咬牙关,被拖拽出去。他在入衙门前被动了些私刑,再推到顾深面前时已被打的看不出人样。“钱为仕。”顾深迫近他,“老子要问你,你杀了陈家人?”钱为仕青肿的面上扯出点笑,这让他的温文尔雅终于消失殆尽。他恨得牙龈酸痛,对顾深说:“陈家人不该死吗?我与你说,他们都该死!”“我不信。”顾深猛地将他拽离地面,“你动的手?凭你这般的样子,你连陈仁一根指头都动不得。你欺瞒老子在先,又想蒙骗老子查案?你把我顾深当作什么人,你以为我信?呸!”钱为仕双脚离地,他喉头发紧,呛出口中被打出的血。“我下药。”他喉间咯咯作响,“神不知鬼不觉,陈仁也是待宰的鸡鸭!你信不信与我与我何干!尸首尽碎,补都补不齐,仵作辨不辨不清楚!”“你与他无冤无仇,你杀他干什么?!”“我”钱为仕竟然一瞬哽咽起来,他咬烂下唇,悲怆欲绝:“我看中了小丫头,可恨,可恨那陈二他拦我羞辱我我忍不得,我忍不得!我便是这样禽兽不如的东西!”顾深正欲再说,下属便匆忙撞门而入。“何事!”顾深厉声。下属也一脸茫然,磕巴道:“大哥,那、那个冬林前来投案了。”顾深一愣,松开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