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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所以啊……我年岁渐长,也不大碰你了。免得伤心。”石予想了想,似乎真不记得上次他们是什么时候了?也许是一年前,也许不止。虽然每次沐休,他都会来侯爷府,但大多时候,二人也不过说说闲话,下棋喝茶。果真,安庆侯不简单,心透得跟明镜似的。“小予……告诉我,是什么让你变了。”耳边的喘息愈重。“没有什么。”石予只觉腰间酥麻,大吼了一声,“我……就是想了。”从十五日早晨,被木澶那般一抱,他就想了。那种渴望像秋天的风,吹进皮rou,嵌入骨髓。所以今夜,就算安庆侯不主动,最后,他也该会……自投罗网的。你看,人心就是这般幽诡到恐怖。连他自己都弄不清楚,他是有意还是无意,只穿一件衣袍就这般来了。“骗我”安庆侯腰身一直,一手按在了石予的脖子上,颤抖的声音里带着阴寒,“你是去过势的,怎么会想?”石予眸子一冷,翻身而上,“对,我这身子是残缺,没有了征服的能力,但是我有心。”有心就会滋生爱,就会让人充满无奈的渴望。哪怕只是那人一个眼神,便会让他万劫不复。“好,好。”安庆侯笑叹,“我希望你心里的……是我。”石予不答,只是用力,像要把自己扯碎一样。让□□释放的方法有很多,虽然隐晦,但人人熟之。石予悲怆着自己残缺的身子。但却也享受着这身子给他带来的疯狂。他……果然是个变态。更深露重。石予坐起身,披上衣服。他不喜欢留宿陌生之地。安庆侯也不喜欢卧榻之侧有他人酣睡。这些他们早已彼此达成了默契。“小予”安庆侯翻过身,拉住他,眸子里有一丝疲倦。年纪大了,果然不行了。“侯爷,怎么了?”二人静默片刻。“小予,你呀,想怎生利用本侯往上爬都可以,甚而用本侯来壮你主子的威势也可以。”安庆侯一字一字说的极慢,“但你若对我……存着何种歹意。本侯会让你,连着你的主子,死无葬身之地。”说完最后一个字,安庆侯似乎用尽了力,不由大喘了一口气。纷争了大半辈子,他见到的,知道的,感悟的,都比别人多得多了。石予在外的所作所为,他都知晓都能容忍。但他安庆侯绝不容忍……养狼反噬主。石予侧头,悟了悟,而后嫣然一笑。“算了。你走吧。与你在一起本为逍遥,其他还是不谈的好。”安庆侯抵不住石予那颠倒心神的一笑,不由有些心软。你看,人老了老了,连心都软了。月色下。石予依然穿得那件白袍,依然赤着脚。安庆侯虽叫人给他备了鞋与衣物,但这人倔强的就是不肯穿。石予缓缓走过台阶,步伐并不快,当然也没法快。他就那般袅袅然恰似迎风芍药,慢慢而去。安庆侯披件衣服,立在门前看。心里突然想到一句。美人兮美人,不知为暮雨兮为朝云。石予回到自家府宅的时候,已是鸡鸣。他幽然穿过游廊,感受着四周荒凉的秋瑟。薄凉空气里弥漫的草木衰败之味,让他闻着,有种说不清的欣然。“唔”他蓦然舔唇,在昏暗的夜风里,兀自笑。他的心底在愉悦着自己的愉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