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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 从那天过后,我连续三天没去学校。 父母今天是带我去庙里收惊,他们一直觉得我是被什么鬼魂缠上,认为现在的我不是原本的我。成绩突飞猛进、个性也变得愤世嫉俗。精神科医生认为是环境改变了我,但父母却觉得不是他们的错,一定是怪力乱神介入。 我认为我遇到了好医生,他会听完我说的所有事情后去做合理分析,但我父母完全不买帐,会面两三次后就下定论说那个医生没用,如果要他们承认自己的教育失败,就像政客承认自己有贪污一样。 那阵子我开始吃些平常人不会吃的东西,抗焦虑的药、无色无味的符水、很苦的中药,我强迫症的行为开始缓和下来,但我非常讨厌抗焦虑药的副作用,时常口乾舌燥喝,我喝在多的水都没用,所以吃过几次后,我就会偷偷把药丢掉假装自己有吃。 就大人的角度看来,我像是经歷叛逆期闹彆扭,把自己关起来,网路线拔掉,不和外界互动,不管做什么事情都以自己为中心,有好一阵子,我都不开口说话。老师也觉得无所谓,对他们来说只要能让成绩保持在水准之上就够了,也不会想多事。 当我想再次和这个世界接触的时候,是在便利商店的柜台前,店员帮我完成结帐后,请我留下来当零钱捐赠的见证人。见他把柜台旁边募款的箱子拿起来,将所有的零钱、钞票从募款箱倒在柜台上,硬币井然有序的分类在专门的盒子中,将所有的钱一一数清,并且问我:「同学,你确认一下,总共是五千一百三十三元整对吧?」 我验算一遍后,对他点点头。 店员递给我一枝笔,说:「那请你在这里签名。」 那张纸抬头的受捐单位就写着「台中伊甸学园中心。」 身体的某个角落就被开啟开关,像是回放的录影带那样,我的眼前会不断重播同样的画面,在学园时,吴筱慧弹奏钢琴模样、林盈昕当我的跟屁虫、每位小朋友的脸庞…。 「同学?」店员唤了我几声没反应,就直接拍我肩膀。 「啊?抱、抱歉,我算得比较久。」 也不知道为何,我的内心情绪就像被一条透明的细线牵着,突然好想和吴筱慧聊天,即使是一般的寒暄也好。 那天晚上,插回网路线,连上即时通,那张黄色笑脸停留好久后终于登入进去,迎面而来的是雪花般的离线讯息,看看最前面的那则,竟然是三个星期前。离线讯息都是一堆罐头讯息、生活小知识、爱来爱去的散文、心灵鸡汤、星座运势…等等,没有吴筱慧留给我的讯息,我打开好友名单,我期待和她聊天的人不在线上。 就这样过了好几天,我完全都没看到吴筱慧上线,然而她的手机号码竟然是空号!我此刻的心情,就像吴筱慧之前在我家留宿的那天一样,内心开始传出一阵一阵没有伤口的疼痛,寂寞来访,现在的我竟然害怕这种感觉。我开始尝试远离寂寞,趁着某天假日,父母短暂的出门时,我跑到便利商店买了一包白云斯顿、一手啤酒和一些零嘴。晚上假装睡着后又爬起来,轻轻地推开窗户,嘴巴叼上菸,对着菸头点火,看着菸草烧起来后,我用力的吸了一口,被呛到还得拼命忍住不能咳出声音,这时香菸熄灭,我又生疏的在点一次火,抓到窍门是要边点边抽才能完全点着。尼古丁穿进肺里,接着我吐出一口混浊的雾气,白色的烟雾裊裊而上消失在空气中,但完全带不走我的思绪,反而尼古丁让我脑袋变得很重,抽不到半口我就捻熄它。 我打开啤酒,一饮而尽,苦涩从中而来,我打了一个隔,在打开第二瓶啤酒,缓缓举起,对着正在沉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