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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君山银针,有这么难喝吗?”那人砸吧砸吧嘴,“在我嘴里,每种茶的味道都差不多。”“那你品酒时怎是刁舌?”“酒是我的心头宝啊,”他语气满是幽怨,“自从用了你的药我就再也没有碰过酒了。怕失了药效我就没几年好活了。”眉喜眉头微松,“那便好。身上的伤如何了?”那人点头,撸起袖子,手臂上一条长痕已经结痂,有些地方已经露出粉色的新rou了。眉喜松了口气,“那便好。”那人站起身,拿上佩剑,戴上斗笠,“我得赶紧回去,届时再来找你啊。”眉喜戏谑地说:“等着你回来吐哥哥的苦水。”那人瞪他一眼,“别哪壶不开提哪壶啊,你这样会失去我的。”眉喜笑笑,“慢走不送。”那人抬脚要出去,有人在外面敲门,眉喜眉头微皱,“今日不医人,请他们走。”“是我。”眉喜一愣,脸噌地就烧起来了,那人赶紧拿袖子给他扇风,小声说,“冷静冷静冷静,是不是你那心上人来了?快端好形象,你这怀春少女的样子是想干嘛!拿出你平时爷们的一面,迷倒他!快快快!”眉喜深呼吸几口,勉强平静下来,晶亮着一双眼去开了门。莫琼拉着他就要走,看见还有一个戴着斗笠的人物,虽不知是何方神圣,但出于礼节还是向他点头致意。那人跟在他们身后要出谷,莫琼顾不上他,急急说,“是黎先生,他跌在相思灰崖底,不知道出了什么事……”那人忽然出声,“你说的是黎越人?”莫琼回头看他,“正是,你认识黎先生,可知他发生了什么事?”那人沉着声,“我回来正是因为他传信给我说要事……他伤的重吗?”莫琼脸色难看,“虽有内力护体但……”眉喜拍着他的肩,“莫忘了还有我,别担心。”……床上的人满身血迹,显然是跌落之际用了内力避免直接摔落,导致蹭了一身的伤。眉喜探了脉,“所幸发现及时,也护住了心脉。你们先出去吧。”药侍把门关上。闻人朔这才有功夫看着带着斗笠的人。他长得高大,小麦色皮肤配一张锋锐的脸,凝着脸看人的时候格外有威慑力。他沉声,“阁下是?”那人顿了顿,抬手将斗笠摘了。是个好看的过分的人,眼眸狭长,眼睫凝成墨线,嘴唇像猫一样翘起,自带三分笑意。那人说,“喻怀瑾。”两人下意识看向他的剑,剑鞘漆黑的,唯有在剑身一侧梵文烫金了二字,“天下”。这是剑道中至高无上的荣耀,是问剑老人亲手写下的荣誉,江湖得此称号的不出十人,多少人苦练多年只求得此二字,果然是喻怀瑾,果真是握瑜剑!“黎先生从未提起过你。”喻怀瑾点头,“那是自然,我的名字,怎可轻易提起?”这句话分明是骄狂的,但由他理所当然地提起,无人可反驳。莫琼知道闻人朔是紧张过头了,拍了拍他的肩,看向喻怀瑾,“黎先生两年前不知为何没有再唱戏了,未同任何人说起就消失了,偶有书信来,但从未提起自己在什么地方,和谁一起。直到……”喻怀瑾拂了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