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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那个当道士的弟弟 (第3/5页)
是自己的车子。 「7月7日晚间,你人在淡水。」张姿伶说道。 「我去和客户谈论保单的事情,经理临时指派的。」杨巧涵将一边手机里的通讯软体记录秀出、一边从公事包里拿出保单影本,紧张地解释:「而且这位林先生也跟我谈妥了生意,这是他的签名……。」 「这个林先生后来发生不幸,跟朋友酒后斗殴致死。你对此有任何了解吗?」张姿伶问。 杨巧涵摇头,紧张得说不出话。 「你有同居男友吗?」张姿伶忽然问道。 「没有欸。」杨巧涵愕然,全身僵硬。 「这间卖的领带都蛮好看的。」张姿伶指了指客厅桌上的名牌专柜领带。她微笑起身:「我问完了,晚安。抱歉这么晚打扰你。」 杨巧涵如获大赦,连忙跟着起身。 「杨小姐,感觉你是个善良而单纯的人。」张姿伶温言道:「对于不该碰的人,还是应该保持距离。希望我不必再为此事来拜访你。」 「我洁身自好,没做什么亏心事。」杨巧涵正色道。 「那当然,请继续保持。」张姿伶带着微笑走出门外。 送走神祕的干员之后,杨巧涵松了口气。 「抱歉连累你,我会尽早离开的。」周廷麟从房间走出,一脸歉意。 「别说什么连累不连累的,若不是你出现,我根本不敢想会发生什么事情。」杨巧涵说道:「但我不知道为什么警察要这么说……?他们怎么样都不会像是酒后斗殴致死的吧?」 「是阿!她话里有玄机。」周廷麟脸一沉:「好像知道我就在这里一样。」 「我们先别想太多,反正我没杀人,没什么好怕。」杨巧涵自我安慰道:「我们明天就去拜访我那个弟弟,相信他会替你找到解决方法的。」 * 107.7.1418:45中华民国台北市.木栅 杨巧涵的白色yaris绕过市区东南边陲的快速道路,安静平稳地开着。 「大人还好吗?」她偷眼看了一下副驾的周廷麟。 两人趁着日落出发,夕阳儘管微弱,但对于周廷麟而言还是威胁十足。所以他头戴鸭舌帽、运动墨镜、以及口罩。更是穿着外套将自己紧紧包覆。看上去就像个可疑的逃犯。 「我头昏……」周廷麟呻吟:「咱不能骑马吗?」 「你是晕车还是中暑阿。」杨巧涵苦笑:「我把冷气开大了,你撑着点。」 「轿车明明就不像轿!何故以此为名呢!我想透透气!」周廷麟抱怨着。 「好啦,你不是堂堂九品武官吗。忍耐一下!」 「正八品!」周廷麟平静但坚定地纠正。 「说说你弟吧?感觉你俩稍嫌疏远。」周廷麟问。 「有吗?一般般吧。」杨巧涵回答。 「廷麟无意刺探,请恕罪。」周廷麟察觉到杨巧涵语气里的情绪,守礼地致歉。 「我们本来很亲密的,直到我父亲出了意外。」杨巧涵解释,对着千总大人挤出微笑,想让他安心:「我家乡本来在南部。读高中那年,父亲在风灾中发生意外。那场风灾从此改变了我们家。」 「节哀。」周廷麟沉声说道。 「我那弟弟不知道发什么神经,在服丧结束后的某天夜里突然对天赌咒。口里嚷着『这些混帐日本鬼一定要付出代价』。然后从此就近乎走火入魔地开始鑽研玄怪,连书都不读了。」 「啊?莫非令尊之事与倭人有关?」周廷麟疑问。 「谁知道阿……?」杨巧涵叹气:「他被我母亲责备了好一阵子,忽然间就离家出走。后来才辗转得知,原来去做了道士。」 「不寻常。」周廷麟沉吟。 「家中失去支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