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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rainride 火车旅行 (第1/3页)
非常简单的故事情节:艾米布鲁海默和丹伊根上了同一班列车,他们大做特做。 艾米布鲁海默百般聊赖。 作为瑟琳娜竞选团队的核心智囊,她被允许无所事事的时间实在少得令人发指,她上一次感到无聊的时刻还是在大学第一年的春假,在她还没开始她的第一份实习的假期,她躺在她宾夕法尼亚大学的宿舍里,想着刚过去学期的结业成绩,想着下一顿吃什么,想着晚上去夜店前先喝什么酒,她的室友已经通过父母的关系入职了一家咨询公司,她还在慢悠悠地盯着陈旧泛黄的天花板发呆。 然而作为一个要时刻准备好处理她老板的烂摊子的合格幕僚长,她每天的工作都排得比公立小学的预算表还紧。如果不是因为瑟琳娜得立刻飞回华盛顿处理她女儿的女同性恋”倾向“,她现在也能坐在空军一号的舒适沙发上处理瑟琳娜今天在G7峰会的口误,而不是被困在从魁北克前往多伦多的火车上无所事事。 该死的加拿大佬,连五个小时的长途火车上居然丝毫没有信号,怪不得魁北克像个在购物中心看到自己mama的青春期少女一样急着逃离加拿大联邦,艾米试图将头等舱赠送的贝果戳得面目全非以泄愤,而她手里的玉米制的叉子显然不是最趁手的工具。 再次诅咒加拿大,美利坚的应声虫,连环保这个概念都做得比它好,诅咒他们的免费医保、冰球、rou酱薯条和饥渴到在瑟琳娜在峰会晚餐上调情的首相——和新上任的总统女士调情是一回事,愚蠢到被多伦多星报的记者拍到是另一回事。这次的丑闻连艾米都差点无法压住,直到丹救世主般地解决了那个记者。艾米拒绝猜测丹提出了怎样的交易,但她昨天晚上的确在行政酒廊看到丹的对面有两个酒杯,那个记者的红色纽扣大衣还挂在高脚椅上。 除了在二十三岁订婚的姐妹会白人女孩,谁还在穿这么丑陋颜色的外套?于情于理,艾米都得感谢丹的无私献身拯救了她的工作,但是她此时能感受到某种背叛似的情绪冲到头顶,她拎着外套转身就走,忽视了丹(有一定几率)只是善意的挥手。 丹怎么可能对自己主动示好?这个贱人必然是要用这个人情来向她索要更大的让步。艾米闭上眼睛,决定打开不知道什么时候下载的、被麦克大力推荐的冥想博客,打发过这次旅途。 她的冥想环节(更准确的说,是沉浸式自我厌恶)不到十分钟就被一个恼人的声音打断了。显然发胶先生对如何度过一次没有网络的长途旅程有完全不同的打算,他从隔了四五排的位置走过来,风度翩翩地跟艾米旁边的旅客换了位置,丹对艾米的抗议充耳不闻,“昨晚睡得如何?” “你不在我的房间里,所以我的答案是好极了。”艾米把有线耳机拿下了一秒,又立刻带了回去。 “不问问我的晚上吗?” “实在没法更不在乎一点。” 耳机里的女声变得令人烦躁,呼气、吸气、告诉自己你已经是最好的自己这类废话完全无法让她冷静下来。 “拜托,艾米,你知道你没法不——”丹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艾米毫不留情地打断,“那你可以试试。” 艾米无心纠缠,撒旦,我向你郑重祈祷——叫这个贱人别他妈再来烦我了。丹的确暂停了持续的sao扰,透过有线耳机艾米都能听见他自私的打字声。 她的消息软件叮了一声,“Mile Low Club?” 真够无聊的双关语,艾米听着耳机里忠实地读出信息的内容,没忍住笑出了声。意yin明知不可能的注意力就像故意去按发炎的智齿,从疼痛中获得莫名的快感,她该拒绝的,各种意义上,比如说:他昨天晚上刚睡了别的记者,现在答应跟他跑到后面就像嘉奖这种行为。女人总想找一个人发泄自己毫无来由的倾泻而出的蓬勃爱意,可每每鼓起勇气这样做,却总意识到在自取其辱,艾米已经在丹的身上无数次地学会了这一教训。 “你知道我们现在也没什么事,为什么不呢?”丹只是露出最标准的华盛顿烂人微笑,起身先行走去了洗手间。 为什么不呢?艾米皱了皱鼻子,她实在恨透了丹这幅已经把自己完全看清的样子,但她更恨在处理所有丹的事情上的确可以被轻易看清的自己。我只是去亲手掐死这个贱人,别的什么都不会做,她做了个深呼吸,回想了一下今天内衣的花色,便把耳机扔回了包里。 五分钟后, 即使是特等座的洗手间也不可能大到哪里去,艾米靠坐在洗手台上,在香氛瓶和洗手液勉强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