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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第2/4页)
眼可见的成长。 他开始褪去属于少年时代的青涩单纯,孩子的天真,非黑即白的思维方式与不切实际的幻象。 他开始关注社会现实,他主动从象牙塔里走出来,亲自走进这个真实的世界,他见到了许多形形色色的人和事,即使他的一些想法依旧还带着明显的学生思维,但他依旧在不断的进步和成长。 活了这么多年,德拉科见过的人很多,他什么样的人都见过,可他竟一时也不知道该如何评价哈利了。 他二十八年来所有的人生经验与社会阅历,好像都突然在哈利这里失了效,他本以为男孩浅得他一眼就能看透,诚然,也的确如此,从第一眼看到哈利的时候开始,他就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可他猜不到男孩的成长速度,猜不到男孩拥有一颗如此强大而温柔的心。 哈利·波特拥有一颗有能力爱别人的心,这听起来似乎很简单,但事实上,这样的人才是最少见的,甚至能称得上是罕见,因为绝大多数人即使阅历丰富,为人处世成熟,也未必有一颗如此温柔而坚韧的心。 他的包容、温和与宽厚,竟让德拉科徒然生出一种......这样过下去也挺好的期待。 他开始喜欢上这样的生活了,夏日的阳光照进室内,他坐在客厅里噼里啪啦写着论文,手边不知何时被人贴心放上一杯加了冰块的咖啡,他在休息时分从电脑后抬起头来,看到坐在他旁边的哈利,正捧着一本法学著作专心致志阅读,不时做着笔记和摘录。他唇角轻扬,片刻之后,男孩的手边也多了一罐沁着凉气的可乐。 他们会接吻——在学习与工作疲乏之后,唇齿间交融着咖啡的苦涩与可乐的清甜,即使碳酸气泡在舌尖炸开的曼妙之感也无法比拟唇舌缠绵的快乐,空调开到最大也吹不散体温的高热,热津津的汗水流淌下来,在衣衫下,在鼻尖和脖颈处,刚摸过冰镇饮料的指尖还残存着凉意,抚摸过脸颊,留下一片颤抖的余韵。 在德拉科耳边,夏日的奏调变成了一曲狂乱激扬的摇滚乐,他是琴弦,被男孩年轻的手温柔而急切的拨弄,发出时而高亢时而错乱的乐声,聒噪的夏蝉与风吹过的哗啦啦树叶声和弦,吐息、低语和破碎的气声伴奏,玻璃杯里冰块叮当窸窣的撞击声成了尾韵,交织着响彻整个白日烈阳的午后。 情到浓时,男孩会低下头,用鼻尖摩挲着他的鼻尖,一双绿眼睛柔情的看着德拉科,有许多未尽之言在他眸中,在他嘴边,在他眼角眉梢,他沙哑着声音,低沉开口,“德拉科......” 德拉科知道他想说什么,他的情意都快要从他的眼中满溢出来了,他被薄冰覆盖包裹的心有过片刻的慌乱和动摇,就好像男孩是一团火,一束光,在那冷冰冰的冰壳上融化出一条细缝,将无尽的柔情蜜意倾撒进来。 他微微敛下了眸,对着自己的心冷静又抽离的审视了片刻,复又抬起,用一个风流轻佻的笑堵住了哈利的未尽之语,他抬手松松圈住哈利的脖颈,奖赏似的轻咬他的耳垂,“Good boy.” 于是那些话就无声消散在了夏日喧嚣里,消散在了无边的午后烈阳里。 暑日偷欢似乎就是来得更肆意放纵,白床单被揉皱打湿,带汗的薄衣服随意丢在椅子和地板上,明晃晃的日头总给人一种时间停滞此处的错觉,即使这明明是万物的生长与落败都加速的时节,没来得及放进冰箱的水果迅速腐烂,夏蝉在放声高歌时死去,蜉蝣朝生暮死,插在瓶子里的向日葵会很快枯萎。 盛夏啊...... 暑假结束前,德拉科带着哈利去买了一套西装。 一个绅士至少要拥有一套西装,一把丝绸黑伞和一块手表。这是德拉科的座右铭,即使他并非那种古板保守的老派绅士,但他也依旧坚持着一些老派作风。 其实男孩的第一套西装一般都是由父亲长辈购置的,但哈利的父亲似乎还没来得及给哈利置办,一时就被德拉科抢了先,不过这也没什么,因为德拉科本就能算得上哈利的长辈。 德拉科没有带哈利去品牌店,而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