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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也是百味杂陈——难道真是那毒门小妮子对他下了迷心药?他从来没有见过他那么虚浮的脚步;再不就是昨天打输了对他剌激太大,心心念念不忘把他打输的那个人,嗯,很有可能,他家的亲亲在被他拐下山之前基本上是嗜武成痴。不好!万一他因为败给了黑衣冷面男而一见钟情,再见倾心患了相思病……噢,他不要!正胡思乱想着,看到惠清左右四顾无人注意之后在一个写着“看病算命”的摊子前坐下了,颜怡玉也赶紧就近找了一个卖豆浆油条等早点的摊子坐下,支楞起耳朵偷听他们的对话,心里却在阵阵发苦——他家的亲亲病了?可是为什么甩开他这个在京城都大大有名的名医不用,非找这种三流的江湖郎中问诊呢!?摆明了就是极度不信任他嘛!“大夫……”看着坐在摊子后左腮上有着一颗大黑痣的小个子男人,惠清本想直述自己的病情,可是刚一开口又觉得忸怩起来。两只老鼠眼贼溜溜直转,那既当神棍、也混做游医的江湖郎中什么人不见多了,看到一大清早就来了这样一个忧心忡忡的年青公子,心下早有了几分打算,决意要把他的病情尽量往大里说,好多骗取一些钱财。枯瘦的手一摆,那獐头鼠目的男人也不等他开口,便拈着自己没几根的胡子压低声音故作神秘状道:“公子这病,可是因为一个女人而起的?”“……嗯。”的确是看到姬碧苓对颜怡玉无比亲热后才产生的不适,惠清看向那郎中的目光多了几分敬佩。“昨天夜里可是觉得心浮气燥,寝食难安?”“嗯……”他从昨天下午开始就一直觉得心里堵得慌,可是看到颜怡玉就更觉得心烦意乱,又不知道具体该做些什么或是说些什么,是以才采取了隔离政策。“今日一早起来仍是精神不振,四肢乏力?”“是的……”昨天静心定坐练了一夜功,自觉今天应无大碍了,可是早上只是看了他的睡颜一眼,那种心慌得不知如何是好的情绪又来了。果然没有蒙错!那江湖郎中心中暗喜,重重地咳了一声,故弄玄虚地重重一顿——“如果我没有料错,这位公子您一定是得了花、柳、病!”“噗——”满满一口豆浆直扑对面客人的门面,颜怡玉顾不上道歉,胡乱帮人家抹了一抹,丢下一锭银子在桌上后,赶紧过去拉那懵懵懂懂地怔在看病摊上,还想不明白那郎中说的花柳病是什么绝症的惠清——开什么玩笑!既没有搭脉又没有问诊,那种江湖术士简直荒谬!更何况惠清下山后一直跟他在一起,统共也不过才做了两次而已,到哪去惹的脏病!?不顾他反抗地一路把他拖回了客栈,关上房门后颜怡玉这才放开了手,担心地看着他问道:“亲亲,你是有哪里不舒服?你可以跟我说嘛!好歹我也是个大夫啊……”“对哦,你也是大夫……”惠清无意识地重复了他这句话才恍然大悟般想起他除无赖以外的正式身份,一副并非不信任、只是压根就没想起的样子险些没气得颜怡玉直接吐血身亡。“对,我是大夫,你有哪里不舒服啊?”全身脱力地看着仍是愁眉不展的惠清,颜怡玉担心地伸手搭上了他的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