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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早就习惯了有赵妈照顾家里的日子，猛不丁这么一走，恐怕你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你和兰梅差着两辈呢，你能和她聊到一块吗？”李国雄拍拍母亲的肩旁，看了看安维克，会心地笑了一下。

“我单位也是怕生口舌是非，这不，给我安排了个男‘保姆’，即能当保镖，也能做家务，你就好好过好自己的日子吧！我还担心你呢，我爸爸过世后，你过得怎么样啊？”李国雄给母亲指了一下安维克，他想用打趣的方式问问母亲那些他所关心的话题。

“你看mama过得怎么样啊？这也不都好好的嘛！你mama我都这把年龄了，什么事还能看不开吗？你爸爸过世，单位也是给了他很风光的葬礼，我们应该感到知足了，谁家的父母都终究会有那么一天的，凡事看开就好，你忘了吗？mama从前是从事心理学研究的，这些年也是懒了，或许年龄到了，没那么精进了，感觉和你赵妈聊聊天，话话家常倒是蛮有味道的，你爸爸住院大半年了，我和你赵妈在这家里早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生活，你爸爸是解脱了，他寻到了个安逸，我们也图了个清净，否则事事都挂着，还真是累人。你可别怪你妈我太过‘绝情’，这是规律，天王老爷也无法抗拒的。”李国雄的母亲反倒安慰起儿子来，唠叨起来就没玩没了。

“mama，你总是那么有见解，从教那么多年，应该让你去为国家的教育体制做贡献才对。”李国雄得到了满意的答案后，就不想再说这个话题，他怕说着说着就被带入失去亲人的痛楚里，于是便岔开了话题。

“我能为国家的教育体制做贡献？哈哈哈，我也得有这个胆量才行啊！”李国雄的母亲来了兴致：“如果国家真能从真正意义上去倡导大学精神，坚持学术自由、学者良心，敢于让学术去批评政府和社会弊病，那我还真会去认真探讨这些问题的，可大家都看到了，历次‘运动’最受迫害的，就是学者、学术，你mama又不是傻瓜，去给你们找这些麻烦？你爸爸当年就是不听我的劝，吃了不少的苦头，好在国家及时纠正偏颇，但就能真的一蹴而就吗？我看难！”

“近些年盛行的数字化考评，还有什么高校排名，让学校各级都像是疯了一样去抓项目、课题，还有报奖、报点、基地之类的，上面考评什么，学校就干什么，行政肆无忌惮地在侵害教育权和学术权，搅扰的学校还能放下一张安静的书桌吗？现在口头上的所谓大学精神，我看就是块招牌，你想想，大家都在努力去想怎么对付行政单位，怎么去讨好政府，还有什么送礼公关来争项目、要课题的，这还是大学的境界和气度吗？”李国雄的母亲滔滔不绝。

“mama，你要注意自己的语言和观点，儿子认为，母亲是有点激进和‘反动’了。”李国雄想制止母亲，最主要的还是想要母亲不必为这些她管不了的话题劳心费神。

“mama也只是在家里说说，你当mama没有一点政治觉悟啊？我虽然是个无党派人士，但热爱祖国的心却是永恒的，我理解政府，但也同时会为现在的教育体制担忧，你看看现在那些有权有钱的，也包括我们教育部门的领导和同事，甚至包括你在内，哪个不是想方设法把自己的孩子送到国外去读书？自己办的教育自己都瞧不上，学者那副权力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