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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屁也没放出来,极其挫败地转回头,闷着脑袋整个缩进了被窝,以“我乐意,我憋死算了”的态度回敬赫戎。日子担惊受怕着过,就过得格外迅速,转瞬到了第三天,离赫戎毒发的时间不差多久,杀手却还没有露面的迹象,赫戎眼见祁重之嘴上急得要出火泡,一天拽着李兆堂问无数次:“你给的药到底管不管用?就那个红瓶的,他天天吃。什么?不清楚功效?!你们到底有没有谱!”弄得李兆堂也十分无辜:“李某当初给药的时候就说明白过,赫兄的毒蹊跷,我等人只能尽力而为。”赫戎:“我不姓赫。”……鸡飞狗跳的一天浑浑噩噩过去,祁重之连晚饭也没吃上几口,等月上柳梢时,整个人已经坐不住了。他抖开装药的包袱,把杂七杂八的药瓶一股脑儿倒在桌子上,一会儿捡起那个看看,一会儿捞起这个闻闻。过了半晌,赫戎听他犹豫着说:“要不……再等等。”等什么?赫戎:“杀手不会给你时间等。”“不,我是说……”祁重之皱起眉,盯着手里的红药瓶,沉默了许久,才下定决心道,“要不,你拿着这些药,找个隐蔽的地方,先出去躲躲,等熬过了蛊毒发作,你再回来。”赫戎目光下移,祁重之的右腿上还缠着纱布,走起路来都不稳:“你自己一个人,可以应付?”祁重之好像又犹豫了,可能也觉得要独身一人应付不知数量的精锐杀手,会很吃力。夜本来很静,在药堂里更应该是静的,屋外只有刮不停歇的风,近来雨很频繁,不是好兆头。等又一阵风停了,神草堂的大门被人咣咣拍响,守夜的老仆打了个哈欠,没好气问了句:“谁啊?”外面的声音很嘈杂,像是来了许多人,火把的光亮几乎透过高墙,把老仆昏昏欲睡的眼睛都给照清醒了。他一个激灵,意识到了不对,提高了声音又问:“谁、谁啊!”“官府奉命缉拿要犯!”话音未落,一把刀唰地从门缝间伸进来,挑起门锁,铮铮两下响,锁应声断裂,门板被人从外“嘭”地踢开,一大队全副武装的人马气势汹汹涌入内。老仆吓得一屁股坐地上,灯笼骨碌碌滚出去半拉远,惊魂不定地仰头去看。为首的大胡子穿着与身后一众略有差异,是荣阳的总捕头赵忠,刚才抽刀断锁的正是他。他铜铃般的眼睛往地上一扫,不屑冷哼一声,绕开老仆,昂首阔步地踏进院子,往正中一站,高声喝令:“搜!要追捕的是敌国军队的头目,此人非同小可,别放过任何地方!”“是!”众官兵齐声一应,各自训练有素地四散开,像进村的土匪强盗,二话不说就踹门砸窗。主卧的门自己开了,衣衫不整的李兆堂火急火燎地跑出来,一见大胡子凶神恶煞的脸,腿先吓软了三分:“赵捕头,您这是做什么?”济世峰家大业大,当然不是能轻易惹的,但如果与窝藏敌国将帅这类罪名搭上了干系,就是有万贯的家财,该掉多少脑袋,一个也赦免不了。赵忠更看不起李兆堂这类靠家世出头的怂包,听说他还是母亲和外邦人私通才生下来的小杂种,在济世峰内也常被众同门不耻,所以才被峰主打发到千里之外来做生意,逢年过节都不回山一趟,是个有其名无其实的挂牌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