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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48 (第2/2页)
半要胸闷气促,咳嗽不止。除此之外,舞刀弄棍、撑船打铁,都没问题——哎,不不,别再让他撑船了。”赫戎一时缄默,大夫觑着他的异域面貌,好奇捋须:“看你和他也不像是兄弟,感情倒是挺深的,他是你什么人呐?”“他是我……”赫戎答至一半便戛然而止,仓促间竟也被问卡了壳。是啊,祁重之算是他的什么人呢?仇人吗?当然不算,哪有豁出命去救仇敌的事情。那是朋友?——他这辈子还没有过朋友,不清楚这两个字的定义究竟是什么。他哑口无言地坐了片刻,在老大夫灼灼探视的目光下,腾地站起身,一声招呼都不打,大步流星地就走人了。竟让老大夫看出了点儿落荒而逃的意思。竖日近午,祁重之在一室晨光中转醒,先把麻木的双腿在被窝里缓缓舒展开,再睁开了双眼。胸口的憋闷已经减轻了许多,又是新的一天,该干活了,免得夜长梦多。房门被推开,赫戎与大夫一同进来,祁重之欲掀开被子下床,被大夫急忙拦住:“使不得!你腿上的伤还没好,起码得修养四五天呢。”他却轻轻推开老大夫的手,在床边固执地坐起来:“不叨扰您了,我回家里养着就成。那个…我现下身上没带够银两,劳驾您吩咐个人随我一同去家中取,行吗?”——他的家远在龙山,这是又在扯谎呢。但老大夫仍是差遣了个小药童,随他和赫戎二人上了路。祁重之伏在赫戎宽厚的背上,指头上勾着系断剑的绳结,断剑的下端,随着赫戎的走动,一搭一搭敲在他的胸膛口。“我打算去神草堂那里打个秋风。李兆堂那个酸书生,酒后失言,差点铸下大错,现在指不定怎么追悔莫及呢。我一露面,先去哭个惨,给他心里透个底,让他瞧瞧究竟是谁把我害成这样的,他铁定觉得兜不住颜面,只能好吃好喝地伺候我,惟恐我胡搅蛮缠,跟他秋后算账。”说到这里,祁重之得意洋洋,将话锋一转:“好事成双。这不,风水轮流转,你也有背我的一天。”赫戎健步如飞,好似背上驼的大男人是片薄纸,可怜后头跟着的小药童,人小腿短,非得一溜小跑才能跟得上,直累得气喘吁吁,瘪嘴快哭了。祁重之扭头看了一眼,拍着赫戎的后脑勺提醒:“你慢点,人家孩子跟不上了。”赫戎本能去躲他的贱手,将头往旁迅速一摆,脑后的辫子便扫过了祁重之的鼻尖。后者耸了耸微痒的鼻子,毫不收敛,竟又去绕他的长辫。赫戎果真放慢了脚步,察觉到了他的动作,但懒得吭声阻止,单对他的话有些不可思议:“这也是你事先计划好的?”祁重之嘿嘿一乐:“不错,否则如今你我只能出来睡大街了。怎么样,我聪明吧?”“很聪明,”赫戎附和,“脸皮也很厚。”祁重之变脸:“滚蛋,吐不出象牙的狗嘴。”神草堂门口的护卫,远远一见这俩人,还未等他们招呼,已勃然变色地掉头冲进了内院,祁重之胸有成竹地在外头等,果然不过半盏茶功夫,李兆堂便急急忙忙跑了出来,临到头急刹一脚,面带窘迫,踌躇万分地凑上前。赫戎把祁重之轻轻放下,明明动作谨慎,可岂料他的脚底板刚一沾到地面,立时凭空摔了一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