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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1 (第2/2页)
祁重之说得口渴,给自己倒了杯茶,张平森紧赶着问:“那他们到底换了什么样的武器?”祁重之:“陌刀。”张平森失声:“陌刀?!”祁重之点头。张平森唏嘘:“我晓得,那是中原失传已久的一种兵刃,传说造工繁琐,取料不易,制出来的刀片修长轻巧,杀伤力却极大。真是不可思议……可这是刀器,跟有何关联?”祁重之:“义父博闻广见,可您有所不知,陌刀本就是由古时的斩马剑演化而来,锻造方式与剑类同。我爹也是无意中获悉了其中奥秘,又经过无数个日夜的钻研,才摸索出了铸造方法。由他的手制出的新陌刀,虽然不一定能与传说相媲美,但也不容小觑。”张平森明白了他的意思:“也就是说,这个赫戎很可能在放火之前,搜走了祁家剑录,得到了陌刀铸造方法,继而现驻扎造兵,给北疆兵马换了新的武器?”“不是可能,是一定,”祁重之深吸口气,把灼心的一股火从喉咙口沉甸甸压回胸膛里,微微冷笑道,“如果不是拿到了,再给他十个脑子,他也造不出这样的兵器。”张平森同样脸色复杂,眉毛皱得能夹死苍蝇,一番话谈完,两人相对无言地坐了好一会儿,各自心里像塞了团棉花,堵得想吐又想哭。丫鬟来传唤,说是饭菜做好了,祁重之却站起身来要走。张平森拉住他:“诶,好容易盼着你回来。”祁重之抽回手告罪:“等明早再一起吃。”张平森:“合着今日就不吃了?”“吃,我回屋开小灶去。”祁重之朝后挥挥手,大步流星出了房门。他刚入住张家的时候,正是长身体的年纪,同桌用餐时总见生不肯多吃,到了晚上常被饿醒,抽条拔苗的少年,瘦得却跟竹竿子一样,张平森看了心疼,给他在屋里单独设了小灶,一应厨具菜品俱全,让他半夜饿了,就再自己捯饬点儿填肚。久而久之,除了练出手可登大堂的厨艺,还养出个不着调的坏习惯——别人晚饭围桌吃饭,独他一人钻在屋里悄没声儿地吃独食。祁重之从锅里捞出五个油糕,高高摞在盘子里,端到笼子边上蹲着吃。他团的油糕个大量足,很舍得放配料,因此香味儿浓郁,单闻着就足以让人馋出口水。今晚上的月光很好,屋里只点了两盏灯,关上门来有种朦朦胧胧感。赫戎的胳膊已经让他自己包扎好了,整个人不太舒坦地窝在笼子中央,两颊因失血而变得苍白,愈发显得眼睛晶亮,瞧着倒是更凌厉了几分,他眼珠转动,凉飕飕的目光剐过祁重之油汪汪的嘴,很想把那两瓣剁下来喂狗。“咱们都是聪明人,就不拐弯抹角了,我问你几个事儿,你照实了说,我就不为难你。”赫戎冷哼,不想搭理他的屁话。祁重之不甚在意:“虎落平阳,你也没有别的选择。我费了那么大的周章抓你,却迟迟没有下杀手,你不想听听其中原因吗?”那三十个熊胆太不好消化,吃得赫戎现在都心气郁结。这话恰好戳到了他的痛处,许久,他极轻微地一抬下颌,示意祁重之说下去。祁重之笑了笑,明明笼子里那位才是阶下囚,但对方的态度,仿佛他才是处于下位的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