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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1 (第2/2页)
得肚子又疼起来了。大雪这天破晓的时候,天空是真的飘了鹅毛大雪,龚世耘亲自驾车驮着一身老骨头的大夫在及膝的雪地里狂奔,巧儿说范喜在昨晚夜里破了水。他一到地跳下马车,夹着老大夫就跑进了院子,莫辛诚因为对这种事没有什么用武之地,所以一大早就被巧儿赶到门口蹲着等龚世耘,这时就很自觉地替他拴了马卸了车,等安置好回了屋,他和老大夫两个不得进去,只得在外间像两只无头苍蝇似的互相打搅,巧儿安排莫辛诚负责烧热水,老大夫则只管给里头出声指导,莫辛诚烧得满头大汗,老大夫也喊得嗓子冒烟,他捧着茶杯老眼昏花地找莫辛诚要点水喝,莫辛诚差点把手里的血水就倒了进去,急得两个人一起中气十足地“啊!”了一声。范喜本是躺在床上的,龚世耘来了,巧儿又多一个不算得力但至少听话的助手,她是搬不动范喜的,所以见了龚世耘,就让他把范喜抱在膝上悬空坐着,他两脚中间放了个木盆,接着范喜下面流出来的血和水。大冷的天气,范喜却只能光着两条腿,他外面冷,就把下半身都冻僵了,里面又热,热得一条肠子像在火上烤,真真是受了冰火两重天的煎熬。龚世耘用手在他的腿上来回地搓,冀图能搓出点热气来,但范喜正是难受得不行,他没能体会到龚世耘的好意,反倒哼哼着要他别碰自己。既然一时半会儿也生不下来,巧儿终于是举了一条被子来把范喜下身裹住,莫辛诚忙里抽闲地在厨房捣鼓了一碗面糊递进来,巧儿就把面糊端给了龚世耘,让他帮着好歹喂些,免得范喜疼干了力气。范喜被折腾了一晚上,没休没眠,这时就闭了眼睛仰着头枕在龚世耘肩上,龚世耘喂他很顺手,就是范喜发懒,不愿嚼不肯咽,还需得他温言软语地哄了半天,才把那一小碗面糊吃了下去。一个范喜带一个马上要出生的孩子,那分量是不轻的,龚世耘喂完一碗糊糊,腿已经被他坐麻了,他撑着床沿挪动了一下,范喜就发出了一串猫似的呻丨吟,龚世耘不敢动了,安安静静地抱着人又坐了一会儿,范喜扭了扭屁股,抓着龚世耘憋起了劲儿。巧儿蹲在下面,一手掀起被子,一手扶着范喜的腿,她把头偏得不能再偏,努力地去看范喜下面那处的状况。其实巧儿自己都没生过孩子,头一次见着这种情景还不是又惊又怕的,既没经验也没手段,全是凭着感觉来,可是没有办法,不能请别人来帮他接生,这种事情是见不得人的,见了,那就成妖异了。范喜努力了几下,孩子又往下走了些,硬邦邦的脑袋抵在他尾椎骨,将他原本凹陷的腰窝都撑得满满涨涨的,简直要连坐都坐不住了。龚世耘维持着一个姿势,像尊木佛似的杵到了中午,范喜先不行了,莫辛诚搬了恭桶进来,他坐上去辗转反侧地拉了好几回,什么也没拉出来,只有血水一直淅淅沥沥不停地落,连个孩子的头也没看见。巧儿依着老大夫的指示在他下面仔仔细细地按了一圈,确认孩子是卡在里面了,以前那两瓣又紧又翘令龚世耘销魂蚀骨的屁股都被撑得变了形,倒真有点像孩子生多了的女人那样宽宽肥肥的了。范喜是不顾脸面地哭了,哭得鼻涕眼泪全流了不少,他昏昏沉沉地埋怨自己还是鲁莽,当初光想着怎么怀孩子,竟没琢磨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