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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4 (第2/2页)
n身上沾来的。”要挨多近才沾染到对方烟味都是寻常事。邓特风大胆问:“为什么不理发?”陈一平笑他:“我有理的,这周还约了发型师。”“那你留长为什么。”邓特风明知米雪的猜测中他为前女友多半属实,偏偏要亲口问。“学陈浩南啊?”“喂。”陈一平脸上闪现平平静静的狠,目光压得人喘息不过。“你讲话最好小心点。”像黑社会,邓特风不由被吓一跳。捉弄靓仔最有意思,陈一平见他慌乱,才绷不住笑了场,恶作剧得逞地说:“你当真?我教书的。”邓特风就气郁地发现被整。“可能你没这种经历。”陈一平玩够,没看他,认真回忆:“小时候总被家长领去小理发店,‘理个配童军短裤的头啊麻烦’。被压着坐下,任人嗡嗡地在头上动刀,不许动。等到能自主了就很讨厌理短发,去肯尼亚三个月,那时最长,发现也不是很恐怖,就没完全剪短回来。”他总结:“所以米雪小时不想剪发,我从来不强迫她,顺其自然。”讲了这样多他只字不提周婕敏。邓特风挑衅地问:“那你教书的,不劝我回学校?”陈一平第一感想就是:莫非米雪还在劝?傻女孩。他一向认为用感情或是恋爱关系去试图改变一个人,是太过想当然的事。和前女友最终分手,症结也在这里。婕敏想改变他,又或以为岁月可以改变他身上某些缺点,花费七年,证实不成功。陈一平向后仰道:“我说了,顺其自然。”男人和男人交流的语调。被他放到同等地位,邓特风如被安抚。“我觉得我不需进一层教育。大学不是必需品。”“是奢侈品。”他身边有个在这一领域远比他更有发言权的人。陈一平玩笑说:“有没想过,‘富裕’的其中一个定义就是把大众的奢侈品看作必需品。你刚好中奖。”他说的可能是社会学内容。邓特风不由问:“你的学科很有趣?”“都是混口饭吃。”“你不是研究男女关系?”“这么说了,十年前我们在研究‘为什么人们同居’,现在我们研究‘为什么人们还结婚’,万幸男女关系一直有变化,没人看出我们这领域的研究原地打转。还不叫混饭吃?”“那你那么卖力。”陈一平调侃:“找食艰难啊公子哥。”邓特风居然沉默了一阵,很当真地问他:“你觉得,我应该做什么?”“米雪拿给我看过你的画,你画她画像的照片。”陈一平说,邓特风想到那天撕给阿祖就没管的米雪肖像。阿祖和米雪在同一所大学,素不相识,通过他的画也认出人。米雪满怀欢喜地拍照留念。“你有艺术家的特质。”“是吗?”邓特风喃喃地动嘴唇。剧场旁,是许多会发光的树。树枝是灯管,做成樱花、桃花那样,像三月时最盛的花期,只见花不见叶。繁花都是小小彩灯,统一变幻颜色,由蓝紫到玫红。那些是许愿树,许多游客买了纸牌吊在巍巍的枝干下,写满各国文字。蓝色光斑星星点点飘落在地,好似花瓣坠落漂浮在没有重力的宇宙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