泥沼(微h 舔批) (第1/3页)
水滴声时快时缓,让人估摸不准时间。 你头脑发昏,心中暗自将计日的纸翻过一页,不声不响的缩在阴暗冰冷的角落里以求微不足道的安全感。 大约是第三日,你的呼吸已经变得很微弱了。广陵王是女人的事实先是让他们感到震惊,接踵而来各种嫉妒、不满、愤恨的情绪滔天。形势未明,他们不敢明目张胆的给你用刑,却拿出十足的,羞辱一个假扮的女人亲王的手段。 粗粝的麻绳惩罚性的绕过你的下身和前胸,勒得皮rou都陷进去了几分,你几乎不敢有任何动作,否则脆弱的器官便要遭受烙铁烧身般的疼痛。除了昨日夜里被掐着脖子灌了半瓢水维持性命,入牢的三日里你未进任何食水。 不知道还要撑多久,昏昏沉沉间你仍暗自盘算。绣衣楼一朝覆灭,蛾部全军覆没,阿蝉下落不明,隐鸢阁早早与绣衣楼划清关系,师尊自身尚且难保更无暇顾及自己。 你不知道自己还在坚持什么,期待天降祥瑞拯救你于水火,狱卒带来的随口一句判决早死早超生。 ……还是一个没有回头的人。 你在“咚”的一声巨响中神灵归位,太阳xue被乍然闯进的刺目阳光映得突突直跳,浮灰肆意冲撞,可你不愿动,心脏早已不受控制的几乎要从喉咙中窜出来。 不需要去看那片洒下的阳光中走出的人影,不需要静心倾耳去听脚步是疾是缓是轻是重,明明同昨日被灌水前一模一样的声响,可你偏偏知道,是他来了。 也许这就是曾经几年朝夕相处并肩作战的默契。 逼仄的角落里,你扬头看向傅融,阳光碎金般落在他肩上,映出他衣上精致的暗纹,腰间的玉牌随着他错落的步伐轻荡,穗子扫过他腰间挂着的那把相熟的长剑。 他不再是绣衣楼那个捧着算盘到处与人杀价的穷副官,哪怕他向你走来时,身型挺拔脚步沉稳,你几乎产生了他从未离开过你的错觉。 两相无言,视线不过匆匆交汇片刻傅融便慌乱的低下头,他利落的打开沉重的牢门,撞出哐哐几声闷响,跨步蹲到你身边。 他低着头,发丝若有若无擦过你肮脏的面颊,似是带了几分你听不真切的哭腔:“…我来晚了。” 那些绳子箍得很紧,傅融不敢有太大的动作,小心翼翼的将它们从你身上剥离,血液重新贯通回胸部和下体让你感到丝丝凉意,你忍不住发颤,跪不稳得倒了下去。 像一片轻飘飘的羽毛落在傅融怀里,你软着身子说不出话,也不想在这种时候纠结与他的关系。即使身上没有一丝一毫的外伤,你却觉得此刻比刀砍箭射更加的难捱,寒意从骨髓深处攀出,被粗糙麻绳磨烂的皮rou又烫得过分,你咬牙忍受的力气都没有,唯余几声轻浅的呼吸。 傅融把你圈在怀里从黑暗中捧起,你痛得忍不住皱眉叫出声,手指无力的抓着他的领口叫停:“还有……里面还有……” “什么?”他没理解你的意思,四处看了一眼逼仄的牢房,除了几处腐烂的稻草并没有其他东西。 你艰难抬手的拨开松散的领口,将里面露给傅融:“绳子。” 他们拔开过你的衣服,在里面用细绳捆住了同样的位置。 握住你大腿的手指一紧,你听见傅融深喘了几口气,又扫了遍牢内无处下手的环境,最后只能安抚的把你搂得更紧,让你在他怀里靠得严严实实:“忍一下。” 天光乍亮,你偏头埋到傅融的颈窝来躲避周遭的阳光,令人安心的朱栾香沁入心脾,抚平了几分焦躁的痛楚。 万幸傅融不是一个人单枪匹马的来地牢里偷抢你,他的马车正大光明的停在这处私押你的偏僻小院门口,车厢宽敞整洁,丝毫没有有人坐过的痕迹。 你心底不由得感慨傅融做事还是那么稳妥,若是他还在绣衣楼也许…… 傅融将你安置在软垫上,你不自然的伸了伸跪得酸痛的小腿,被傅融自然的握在手中,轻巧的剥了鞋袜。 他动作自然熟练的揉了揉你的脚掌,复又放下,从一旁取了提前备好的热水倒在盆里,先润了一块手帕搭在你的脚上,源源不绝的暖意从脚底向上,缓缓地唤醒你麻木的四肢。 傅融半跪在你身前,他似乎鼓着很大的勇气才敢面对你,那双不再戴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