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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出轨时代(74) (第11/12页)
罗翰是个很博学的人,话却不多。 在他嘴里,甚至一个专业术语也听不到。 多半时候,他都在面带微笑的看着她。 无关过去,也不期待未来,就那样面对面的享受当下。 似乎喝东西这件事本身,就是一种行为上的艺术,被他珍视和品味。 祁婧不得不承认,这是许博从未带给她的感觉。 许博如果坐在对面,她会情不自禁的往他身边靠,往他腿上挪。 许博如果一句话不说的看着她,她会坐立不安,会翻白眼儿。 跟罗翰一起,她可以安之若素。 一步可以跨越的距离,横在两个人之间。 或许曾经有过唐突冒失,有过猜疑过节,可当那天第一次坐下来,欣赏那本 增补版的画册,原本有些针锋相对的味道就变了。 她知道他心里的漫长等待,他也了解她过去的一脚踏空。 但那又怎么样呢?一幅幅素描足以证明,她依然美丽,他也从未丧失欣赏美 的眼力。 于是,在这一步之遥里,他变得不慌不忙,她也能无忧无惧。 可惜的是,今晚祁婧的状态明显不佳。 她起初怀疑自己患了鼻炎,总闻到一股yin水的sao味儿,落座后又怀疑晚上在 日料店喝的一杯清酒是用二锅头兑的,对面那张胡子脸上总闪现加缪的招牌式微 笑。 半杯红酒,她只抿了一口,就信手捉刀的提了那个问题:「你是什么时候开 始画画的?」 罗翰的讲述低沉而琐碎,掺杂着怕她听不懂的风土人情。 而在祁婧的脑子里,却即时展出了一副美丽的画卷。 他家原是呼伦贝尔草原上的牧民,从小居无定所,上个学别提多不易了。 无比幸运的是,在他大约小学四年级的时候,草原上来了一个教美术的女老 师。 也说不清这位女老师是来教画画的,还是来享受草原上的自然风光的。 她跟着羊群迁徙,教大大小小的每个孩子画画儿。 而罗翰就是其中最痴迷的一个。 没有水彩就用铅笔,没有画布就用草纸。 在不同灰度的渲染下,他再现了蓝天白云碧绿的草地,在不同粗细的线条勾 勒下,他记录了孤零零的帐篷和遍野的牛羊……女老师似乎尤其偏爱他这个有天 分又肯用功的学生,一有空闲,就骑着马带他去写生。 实在走不远,找不到新鲜景物,他们就坐 下来,面对面的画对方。 老师是个南方人,草原上风大,生活条件也艰苦,很快,她的皮肤变黑了, 人也变壮了。 可印象里,她似乎一点儿也没有变老,而他却一天天长大了,去旗里上了中 学,然后是高中……见面的机会少了,画画儿这件事,他一直没有荒废。 每到暑假,就是她们互赠作品,结伴出游的时候。 直到十六岁的那个夏天。 山坡上,半人高的草甸子里,她忽然回头说,想不想画些不一样的。 他问,什么不一样的?于是,她解开了腰带,掀开了衣裙……头发被吹得飞 起,鼓胀胀的奶子挺翘在风里,健康润泽的肌肤上,结起细密的悚粒,那个无比 神秘的地方,一团乌浓卷曲,像藏了只黑毛野兔子……他觉得所有的血液都冲到 了头顶,着魔似的盯着那谜一样的魅惑线条,忘却了呼吸。 那次,他把所有的画纸都用来画她,各种姿势的她,各个侧面的她,穿了衣 服和没穿衣服的她……其余的时间,几乎全都用来zuoai,无拘无束的,无休无止 的zuoai……罗翰的描述简练而直接: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