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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70 (第2/2页)
心腔都微微颤了一下。她有些慌乱,轻轻福了福身,道:“段大人趁热喝过药,就好好休息罢。天色也晚了些,我不便在此久留。”段崇轻“啊”了一声,显得有些茫然无措。傅成璧疑道:“段大人还有甚么要说的吗?”“没,没有。”段崇想起来信鹰离开前的嘱托,又道,“我送你回府。”傅成璧莞尔一笑:“不必劳烦了,轿子就在巷里候着。”“傅姑娘。”段崇或许是烧得发晕,才这样逾礼地捉住她的手腕。傅成璧轻蹙着眉,只觉得他手心灼热得惊人,她心下的慌乱和悸动也越来越深。她想要挣开,可他却紧握着不肯松手。“段大人?”傅成璧眼看着他耳边的红晕一路延伸到颈后,仿佛比方才烧得更加厉害了。他声音低哑又模糊,说着:“你要不要……”“甚么呀?”傅成璧有些听不清。蓦地,院外传来一声“笃笃笃”的敲门声,急促又有力,“段大人,段大人你在家吗?”段崇梗在喉咙的话如沉石般重重地掉了回去。他一下松开了手,傅成璧得以脱手,下意识往后退了几步,与他扯开距离。段崇阖了阖眼,当真觉得自己是烧糊涂了,恨不能打自己几巴掌好好清醒清醒。傅成璧只不过对他有所感激,才会做出如此举动,至于煎药,也不过是出于对他伤势的担忧和关心,他怎能如此唐突?实非君子之为。他忙道了歉,转而前去开门。来者是沈鸿儒身边的小厮,模样很着急,说道:“沈相那边出了事,请段大人过去一趟。”段崇见他神色慌张,约莫是攸关性命的,沉声道:“好。”傅成璧跟了出来,正巧听见他们说话,见段崇欲走,忙道:“大人不然喝了药再走?”这小厮见是傅成璧,惊讶地瞪圆了眼珠子。甚么时候,段崇的家里居然还能出现女人了!从前来过多少次说亲的老妖精,都教这阎王爷打回了原形。从此,以京城为中心,方圆十里内的媒婆都不敢再来他这段宅,而这方小院就再没见过有女人踏足。段崇反应不如之前敏锐,顿了顿,才说:“不碍事。沈相很少派人来,应当是有急事,我先去看看。”傅成璧见他神容中难得出现几分焦灼,无辞再劝,只好默下声来。段崇将她送上轿子,目送着轿子稳当当地抬离了酒花儿巷,之后就随小厮赶往了宰相府。傅成璧回到侯府后,心里总挂着段崇那碗没喝下的药,又想起这些时日还未将巫蛊一案的案卷整理完,就穿上官袍,准备到六扇门中去。她令玉壶再熬了一碗解热的药汁,装到诸葛碗里,同带去六扇门。值房中,白玉瓷瓶里渐渐枯萎下来的梅花已经换上了嫩黄色的迎春。玉壶晓得她要整理卷宗,就抱着昭昭到别处撒野了。她独自坐在书案前,望着空茫茫的宣纸,却连提笔的心思都没有。眼前一会儿是和段崇共撑一把纸伞,慢慢走在雨中的时候;一会儿是环山园中,教他覆压逼仄在假山上的时候;一会儿又是在团团的烟雾当中,段崇轻轻环住她的时候……她越想,心就怦怦跳得越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