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省亲 (第4/6页)
候皇帝来。待皇帝得了趣儿,自然也能赐了小郎君福气,携着郎君往好处去。 吻细密地落在脸上身上,春雨似的,滋润起侍君肌肤。皇帝早塌下腰身,享受起身下少年人不知疲倦的侍奉,只管激着他往深处去。一时两人都没了言语心思,只留几声喘息,一道尽鱼水之欢。 崇光回灏州没多久,便是端阳时候了。 早先应了宫中侍君请父亲兄弟入宫探望,长宁都办妥了,只还有一样需皇帝裁夺:“陛下,迎外边亲眷入宫时候,须得一位公子主持。”左不过是认认人,送送礼,说说话之类,也不是什么难事,只是需个人来做主。 这本是皇后责任,再不也该是侧君。只是崔纯如离了宫,崇光也去了灏州,理宫务的长宁不过一介内官,总是不合适主持此事的。皇帝又是女子,若都如沈希音那般是朝官也便罢了,许多人是内眷,到底不便相见。 她沉吟了许久才道,“……你去与沈少君说一声吧。”长宁正要应了声去,她又叫住人,“让谢太妃与他一道,就在沈少君的清仪宫主持。” 如今主位就剩下他与阿斯兰,总不能叫阿斯兰一个蛮子去迎亲眷,也没得选。好歹谢太妃虽没得太后的名义,也算是半个长辈,平素管不得后宫事,这种时候抬出来却是正好。 “是,奴晓得了。”长宁没多话,行了礼便退出去。倒是皇帝这下反应过来,咀嚼起“清仪宫”三个字,一下笑出了声。这一笑竟没打住,连着笑了好几息才停。 法兰切斯卡才从外头回来,见她这样忍不住打断,“你笑什么?” “我笑崔纯如,”皇帝摆摆手,“没想到他早给我埋了个钩子在宫里,我竟到而今才发觉。” “……啊?” 皇帝一下松快,也便同他解释起来,“是沈希形。他住的清仪宫是先孝端皇后生前居所。”她本想停了,见妖精还是满脸茫然,只好挑明了说,“他们入宫时候居处都是崔纯如安排的,这清仪宫乃是东十二宫最近中宫的,论起来比崔纯如自己住的蓬山宫还高半头。想来他是早看出我有意找个人替他的宫权,相看好了才捧的沈希形。没想到中间变故迭生,沈希形还没落到明面上他自己先提了离宫。” “……他是不是傻?”妖精这口无遮拦的,反被皇帝剜了一眼。 “我是不懂他啊,你说他看出来你要夺权不该留着宫权么?怎么反倒先自己安排上了?而且留着宫权不才能引你过去么?” 皇帝只瞧着他清澈透亮的水蓝眼珠子,“……你不懂人心。捧了沈希形,他才不至于被崇光压着,在我这里才能挣几分体面;况且自己扶起来的人,沈希形见着又是个不那么受宠的,有些交情,又没家底,往后才好办事。一举三得的妙棋,到你这……”皇帝有些好笑,摇了摇头没说出口。 况且他还能沉住气,此事皇帝不说,他也能按捺住挑最合适的时机禀报。 皇帝想起来反有些后怕。若非他勘不破“情”字,不与宫外的崔平交深,她那十年只怕过得还要难许多。不过也难说。崔纯如也许是谋求一个安稳,用乖巧懂事换她一个“不忍心”,也确成了。 他的确适合做皇后。 “你们人花花肠子是真多。”妖精听了半天,终于出来这么一句。 到底崔纯如已离宫去了,皇帝虽反应过来此事,也不过同寻了本残卷一般,笑过便罢了——宫权究竟是给了长宁代掌。她是皇帝亲自从养生堂抱出来养在宫里的,也不怕有什么牵扯,用着放心。 只是亲眷入宫探视之事交了给沈少君,还是引来些猜测。 历来圣意是内宫外朝最爱揣摩之事,但凡皇帝有些异动便有人意图会她真意,仿佛什么事都要与皇权有点牵扯似的。至于皇帝本人,她只觉此行愚蠢,并没搭理的心思。 再说了,风声越多越杂,圣意便越难揣测。她不介意为这点风声添几分真火。 “你来我这干什么?”阿斯兰没想过皇帝突然过来,身上还只穿了件半臂纳凉,大半胳臂都露在外头,看得皇帝身后如期皱眉。 这人怎的也不检点些! “旁人都有家人相会独你没有,怕你寂寞。”皇帝叫人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