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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向了寒廷轩，“既然你是言之的夫君，老夫就跟你明说了吧……现在保住孩子，老夫可以做到。也可以尽最大的努力调养言之的身子，但是，即便如此，言之怕是此后不会再有身孕，而且……绝对活不过三十。”

寒廷轩一愣，神色大变。“不！怎么会这样！”

天越曦的脸色也是大变。“不……”那是他最重视，最珍爱的弟弟啊，怎么可以活不过三十！怎么可以！

海山老人脸上多了一抹痛楚。“老夫也不想这样，但是给出的结果已经是最好了。若不是老夫在，换了任何人过来，言之生完孩子就该没命了！”

寒廷轩脸色惨白，忍不住倒退了一步。“不行，不行……师傅，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天越曦也上前一步。“老前辈，您帮帮言之，言之还这么年轻，他不能死！”

“是啊师傅。”寒廷轩脸带悲戚。“言之这么年轻，我们，我们要白头偕老的，怎么能……师傅……您想想，还有什么其他办法……”

海山老人闻言定定的看着寒廷轩。“你不想言之早死，的确有另一个办法。”

寒廷轩和天越曦闻言大喜，异口同声的问道：“什么办法？”

海山老人放轻了声音。“流掉孩子，老夫用内力给言之疗伤，驱除体内药性，再施以金针之法尽力将那庸医的手段消除，好在发现的早，此时还有挽救的可能。不过，我得提醒你。保住孩子，即便言之日后很难再有身孕，可是孩子没有问题。可若是流掉了这个孩子……日后言之依然很难再有身孕。不过，此种方法，言之倒是能陪你白头。”

寒廷轩闻言微微一愣，天越曦也是一愣，他本能的就要开口道：当然是保住言之！当然是他的弟弟重要！

可是……目光触及到呆愣的寒廷轩，天越曦缓缓垂下了眼睑。身体两侧的拳头握的死紧死紧的……要让寒家绝后吗？

如果他的弟弟和这个人感情并不深，那么，他根本不会顾虑寒廷轩的想法。

可是……他却偏偏知道他的弟弟在意寒廷轩胜过自己的性命。如果他要求寒廷轩选择放弃孩子，那么，他不怕寒廷轩恨他。但是，他很怕他的弟弟会恨他……这样，就是自己死了也无法瞑目……

海山老人看着寒廷轩怔愣的模样在心底叹了口气。让他选择的话，自然是徒弟重要。可是，他也知道，世人男子最在意的，还算是子嗣问题……

“你自己选择吧。”海山老人淡淡道。

寒廷轩深呼吸了口气，一字，一句道：“师傅，我要言之好好的活着。您动手吧。”

海山老人闻言微微一愣。

天越曦猛的抬起了头，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寒廷轩，看见的，只是对方眼底的坚持和执着海山老人也震惊寒廷轩的选择，虽然他希望对方能选择自己的徒弟，但是，其实并没有报多少希望的。

可是现在……

海山老人也不知道自己是应该欣喜还是该其他什么……

他看着眼前这小子明亮又坚定的双目，顿了顿，说出了他不想说的话。“小子，你不要冲动之下乱做决定。老夫虽然在意自己的徒弟，但是更了解他的性子。他如果醒了的话，不会高兴的。他很希望有自己的孩子，更何况，他是孩子的爹爹，就算为了孩子有所牺牲，恐怕他也是会觉得很幸福的。你的决定，剥夺了他作为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