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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8 (第2/2页)
其实谢飞白心里别扭得很。上一次他和郑望西睡在这张床上还是做那些少儿不宜的事情,平日里和郑望西偶尔的接触,大家都是衣冠整齐的,谁也不会想到那档子事情上。可是睡觉的时候可就是另一样了,那时候肌肤相亲的温度,指尖在皮肤上游走的触感,都像是xiele闸的洪水一般争先恐后地涌上来。他说不清是什么感觉,什么滋味。他想逃避,又逃不掉。跟曾经的炮友同床共枕盖棉被纯聊天,从诗词歌赋谈到人生哲学,谢飞白有些懊恼地撸了一下自己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的头发,这他妈都叫什么事儿!等到郑望西从附近超市买好了饭进门的时候,就看见谢飞白坐在单人沙发上,一只脚放在沙发上,一只脚放在地上,没穿袜子,是个半屈半坐的姿势。他懊恼又无奈地对着自己的头发生闷气。谢飞白头发不算长,但是最近一直没有剪,差不多到了眉毛上部,平时梳得整齐,显得精神,刚刚自己随手瞎耙了两下,头发趴下来,盖在睫毛上,垂着头,看起来特别有病态美。“又怎么了?”郑望西把餐盒放在微波炉里,坐在沙发扶手上,虚虚地环着他,另一只手揉揉他的头发,细软细软的,郑望西在此之前,从来不知道原来男人的头发也可以这样柔软。他像是玩上瘾了,手指插进发丝间,指腹与头皮相接,轻轻地按揉着。像是给小动物顺毛。这姿势可太过亲昵了,谢飞白有些想躲。他想和郑望西划清界限,最好划得像是楚河汉界一般,泾渭分明,彼此之间不许越雷池一步。既然郑望西想与他做朋友,那么就只做朋友,把一切前尘过往都抛开不看,干干净净,纯纯粹粹地,做个朋友。郑望西是个多八面玲珑的人,人家头发丝动一动他都要揣摩一下那人是要说话还是要起身,更不要提谢飞白这么个过于直白的动作了。他早就知道谢飞白对自己抗拒了,可是他总是装作不知道似的,反而把手向下移到领口处,开始摸着谢飞白一个一个清晰的脊椎骨节。谢飞白要是一只猫的话,大概此时早就炸了毛,嘴里低低地开始吼叫起来了。就算谢飞白是个人,郑望西也感觉到他的别扭与不安,寒毛直立着,领口的皮肤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还发着抖,坐得笔直笔直的。“行,看起来退烧了。”郑望西起身离开的时候这样说。可是谁信呢?像是一个蹩脚的借口,掩盖着两人之间暗暗涌动的狂潮。说到底,就是粉饰太平。吃过晚饭,考虑到谢飞白这个病号,两个人看了半个小时的电视就打算上床睡觉了,可是谁也没有真的困意,只得假模假式地,彼此之间谦让着,洗澡,刷牙,换好干净的睡衣。等到两人都洗完澡了,也不过九点半,睡觉还是嫌太早,可是不睡觉又相对无言。26℃的空调开着其实还是有些热,郑望西的鼻尖稍微出了些汗,偏高的体温把沐浴露的香味蒸得更浓烈,他和谢飞白背对着背,房间里只有空调嗡嗡地响着,好像彼此间呼吸相缠,缠绵又暧昧。他们身上的香味是一样的,他们呼吸的频率也是一样的,他们共享着一轮弯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