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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回项圈 (第3/4页)
空“坐在”那柄剑上。 “不是战友背叛你,也不是剑变了模样;而是你背叛了他们,你忘记了我们原本的形态。” 那声音悦耳又空灵,好像混杂着笑音。 神使感到自己的情绪在梦中并不稳定,又或是专注去看那个人却怎么也看不清,使她无端十分暴躁,忽然就拔腿冲向大坑,想去跑到那人面前揍她一顿。 “胡说八道!等等,你到底是……什么?” 却又在滑到坑底,离插在中心的剑近了不少时,才猛然意识到对方好像并不是一个实体的“人”。 是的,不管怎么揉眼睛仔细看去,那也只是一团黑影,除了一双居高临下盯着自己的眼睛,能让人看清有诡谲的金光在虹膜中幽幽流转,此外它再没有一处像是完整的“人”。 而那双眼睛……神使唰地一下面色惨白,跪在地上剧烈地咳嗽起来。 黑影似乎咧开嘴笑了,但即使女人此刻抬头去看,也一定看不见它挑起的嘴角。 “看起来,今天你召唤我只是出于意外,并没有做好许愿的准备?” 它再度发出那道奇异的声线,在意识到对方并不是和自己一个维度的存在后,那声音的诡异程度也更高了一个层次。可即使恐惧深入骨髓,压弯了脊柱和浑身所有的骨骼,令人站不起来,女人也无法否认那声音好听得要命,听觉感受器仿佛主动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来拥抱它的侵入。 “那么等你想起自己真正的‘罪’,我再亲自来见你。”黑影眯起双眸,落在女人身上的眼神宠溺得宛如母亲关注着自己的孩子,那虚幻的话音则随着祂的轮廓逐渐淡去,“还不到时候,但也快了。稍安勿躁吧,我亲爱的使者、我可恨的……” ——这不可能!难道祂还活着?! 不……!不可能!就算祂没被杀死,也总不会沉寂了将近两百年,突然在这种莫名其妙的时候出现在我的梦里吧? ……对,这只是个梦而已。 人造光透进了空隙里,压在废墟焦土上空的云层消散,梦境也逐渐崩塌,给人挣脱的机会。 林晚月抱紧双膝,将身子蜷缩得更紧,突然干咳了一阵,直到将自己从转瞬即忘的噩梦里呛醒。 虽然在醒来的刹那,梦里发生过的一切就全都烟消云散了,但前一刻冰冷刺骨的震恐依然残留。林晚月几乎是在那不属于自己的体温靠近时,本能地朝对方求救似的伸出双臂,像个溺水的人抓住了一块漂浮的木板,紧紧地拥住那温暖的人体。 而凌蔚贞原本只是将放在门口的箱子打开,察觉到把自己蜷成一团的Omega睡姿戒备,脸色苍白咳嗽起来,像是做了噩梦,因而很自然地蹲下身,伸手想要将她唤醒。却没想到这时女人突然醒来,在自己碰到她之前,率先朝自己伸手扑来,一个熊抱将自己的上身紧紧搂住,顿时惊讶地睁大了双眼。 手足无措,四肢发僵。凌蔚贞心想自己还是更习惯掌控别人,在性事以外的时候被性奴拥抱,感觉有点奇怪。 不过,在怦怦心跳的相贴下,她也渐渐放松下来,抬手轻轻回抱住了林晚月。 两人静静抱了一会儿,林晚月才平复了呼吸,梦境的影响一点不剩的从记忆里蒸发:“唔,是主人……啊,对不起!母狗只是……” “做噩梦了吧,也难怪,谁叫你在旅行箱里睡觉。” 仿佛出于两人微妙的默契,凌蔚贞在林晚月松手的同时也放开了她,却转而抓住她的左腕,将她从地上拉起来。 “而且脏死了,要睡等洗完澡再睡。”凌蔚贞嫌弃地皱了皱眉头。 她似乎本想牵着林晚月走去浴室,但也许是顾及这条狗又脏又臭,屁股和腿上还挂着精水的痕迹,就这么走过去会把地板也弄脏;又或许是念及被束缚久了的人,双腿未必有力气能正常行走,便索性托住她的双膝将狗横抱起来。 林晚月瞄了两眼主人精致的下颌线,将脑袋靠在她的肩头,左手绕过她的脖子搭着,再“汪”地叫了一声,以示顺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