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美地艳(收藏全本)_分卷阅读46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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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分卷阅读46 (第3/3页)

承诺:“奶奶,你放心,有我在这儿,你的愿望……一定能实现!”

    “好,好,好!”

    听了我的话,林师傅和白雪带头鼓起了掌。

    送完礼金,说完了话,本以为可以轻松走人了。哪知道这卧地沟有个讲究:凡是婚丧嫁娶的事情,只要客人送了礼金,主人必须得安排吃饭才行。否则,就让人家笑话不懂礼数。再加上白雪一个劲儿地帮腔,说我这大老板来一次卧地沟不容易,要我好好了解一下这儿的困难,将来有机会好向市长建言:早点儿改造棚户区,改善这儿的居住条件。

    她还要主动提出,要亲自陪我考察棚户区情况,我谢绝了。一个企业的头头,没有行政权力,有什么资格在这儿“装大”但是,这想法只可以憋在心里,讲出来就犯毛病。对于一个社区干部的话,你听着就是了。在她眼里,“北方重化”级别很高,财力雄厚。跟上面的人说话应该是有份量的。于是,我嗯嗯啊啊的答应着,就像真的能办成什么事儿一样跟着她走了走。

    我先仔细地考察了一下季小霞叔叔家。她家的房子不足9平方米,老少三辈挤在一齐,季小霞奶奶住的小屋子实际上是个小仓库。孩子们长大了,不便于同老人住一起。只好搬出来在这儿凑和。奇怪的是,她奶奶放灵床的那个小棚厦子里,墙壁四面透风,只塞了几把稻草挡风。天气已经是隆冬,棚厦里冷得要命,四壁墙上冻得都是冰渣子。我摸了摸放在窗台的一颗白菜,冻得硬梆梆的,像块石头。我问白雪:晚上,这里面的温度如何?“也就是零下20度吧!”

    她说。我怀疑她夸大。她说,差不多。因为她昨晚误将一颗白菜放进了冰箱,结果,零下20度的低温把那颗白菜冻成了一块冰砣。听了她的话,我心里不由地激凌地打了个冷战。

    原来,我以为季老太太不过是一次“假死”;或者就是一次病重后的严重休克,所谓炸尸,不过在某种刺激下又恢复了知觉。现在,一看小屋里这么低的温度,我一下子推翻了自己原来的设想。在这儿的灵床上躺上一夜。别说是垂危的古稀老人,就是活蹦乱跳的健康人,也得被冻僵了。然而,老太太经过一夜冰冻,竟安然无恙,死而复生。这其中的事儿,着实令人不解了。

    出了季家门,一大片鳞次栉枇的小棚户房出现在我的眼前,此时,天上一团团乌云笼罩了淡淡的阳光。雾檬檬的街路立刻变得像暗房里一张张诡秘的底片,面对这幅惨淡的图画,我不由地一阵阵发问:卧地沟啊卧地沟,你这个昔日辉煌无比、今天却穷困潦倒的地方,究竟蕴藏了一种何样的神机和玄谜呢?你的山后,是举世闻名的蓟原煤矿,至今,那座被称为亚洲第一高度的竖井铁架还巍峨地耸立在那儿,述说着早已逝去的辉煌。蓟原这个城市,

    就是因你而曾被誉为“煤都”啊。过去,那些走在大街上昂首阔步的矿工,曾让人何等尊重、何等羡慕!高薪收入曾经让他们富得流油。文革风暴又让他们在政治上领导一切。市中心那些个机关、医院、学校,中小企业,哪个单位不曾留下过你们派出的“工宣队”的影子。可是,今天,在市场经济的大潮里,你怎么了?街路简陋,房屋破损,数万名下岗矿工,每月*着不足百元的救助,在社会的底层顽强地挣扎,痛苦地煎熬着度日如年的艰苦岁月。如果说,*着自己的双手,勉强填饱肚子还说得过去。可是,这大片大片的破房子,如何能变成崭新的楼房呢?“棚户区改造”这口号喊了这么多年。也只在市区地段还可以进行,像卧地沟这种集中连片的贫民窟,全市几百万平方,要改造得需要50亿!而市财政每年才收入10亿,巨大的资金缺口,让“棚改”成了历届执政官员的一个美好憧憬,一句痴人说梦般的呓语。尽管领导们也常来视察,常来访贫问苦,也不过是掉几滴眼泪,录上几个电视镜头。较真章的事儿,谁也不敢动了。唉唉!这个穷不聊生的鬼地方,人死了连阎王都不肯收留。要下决心改变它的面貌,得需要何等宽广的胸怀,何等聪明的智慧,对黎民百姓怀有何等仁慈的博爱之心啊!

    不过,周老太太神秘的经历,又不全像是一个虚妄的荒诞故事。听季小霞说:灾荒年的时候,她姥姥带着年幼的mama从山东来卧地沟逃荒要饭,被一场大雪压在奶奶家的柴禾堆里,眼看要冻死了,是奶奶发现了这可怜的娘儿俩,救下了她们。后来,姥姥病重不起,是奶奶为姥姥拿钱看病,姥姥逝世时,奶奶又让儿子披麻带孝为老人家送葬。后来,为了感恩,mama按照姥姥的遗愿,16岁嫁给了爸爸。阎王老子说周老太太曾经救过两条人命,此事并不是子无虚有。还有,他说的“艳阳高照、贵人出现,住楼房过好日子”不正是现实中的卧地沟人多少看来做梦都期盼的美好愿望吗?

    蓟原这个地方,奇异事件的背后总是伴随着奇迹发生。20世纪初,贫瘠荒凉的卧地沟人眼看活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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