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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玉河(4) (第6/7页)
/br> 用它铐紧奴婢的手。 女孩的手上一直拴着长链,现在加锁扣住两支套腕的箍圈,她的手就不能再分开做事了。 不露眉眼的女孩弯起了嘴角,她可能在笑。 岫儿说,客人记住哦,要看奴婢踩玉可是得付双份的价钱。 她说,现在再把那盏银色的壶,放进奴婢的手里来吧。 红绸蒙眼的岫儿和她的rou身,以及她的踏在卵石和玉上的女孩子的脚。 岫儿站在河边的浅水里,她以后一直都举高着被铐紧了的手腕,把她们搁在自己耳朵后边的脑下地方。 黑皮肤的男奴跪在大理石的河边沿上,他在那里把系上了第二条红绸飘带的壶轻轻放上了水面,他把这一条红绸带子的另外一头,拴系在了岫儿圆润的小腿肚子上边。 壶和水都有一些飘摇。 空载的高腰锡壶侧倾在水线的上半和下半之间载浮载沉,它在灌注进入很多的清水以前不会沉。 岫儿的脚不会让它灌进很多清水。 锡壶的盖子可能一开始就脱离了壶身,沉入到水底的什么角落去了,女孩抬起她的另外一只空闲的脚,她用脚趾头绕圈摸索了锡壶注水口子的边缘,那像是一种体会,知悉,或者是个确认。 女孩轻轻的踢了它,把它推向更远一些的地方。 白天的水里没有女人的血在流,但是水总是在流的,水一直在流。 岫儿选择了从上游开始,她顺流而下,这样的时候银壶就总是会被水流携带着漂行在她身前的地方,而她的腿通过绸带挽留住它。 至于在同一个时间里辨识那些正在自己的脚底以下,依循着赤rou滑掠而过的石和玉孰是孰非,对于岫儿反而像是一件不假思索的事。 红绸遮眼的岫儿处身在正对王子的那一个河段中间,她单身,独自,在檀香焚燃干净以前做完的寻河的舞,始终没有放下一次抬高在肩膀上边的手。 王子和厅中沿河的所有宾客一起,不得不凝神注视了岫儿姑娘的脚趾和脚,她们轻快,灵巧,也许还是妩媚地,在水玉之间做出了每一次微妙的选择,每一次岫儿都只是使用她的脚。 她从铺底的鹅卵石缝里摸索,翻拣,并且握持起来散落的珠子,那些滑润的珠子依附在女孩伶俐修长的趾缝中间的样子,奇怪地令人安心。 岫儿试探地牵扯一下腿间的绸带,她似乎就会知道那只漂流的壶在哪里。 她抬高另一只脚可以找到壶的开口,可以灌注进去她在趾掌中握持有的珠玉。 女孩两脚之间拴系的铜链动荡错落,带动得小腹底下簪住的睡莲断开了花蒂,一瓣两瓣的,全都顺水漂到了比银壶更远的地方。 岫儿那天在回到王子脚尖前边的铺石地面的时候,在怀里抱着没有合上盖子的锡壶。 她在河边使用戴铐的手拉开遮眼的蒙布,解开了小腿上打结的绸子,按照规矩,岫儿也是让一个身体健壮的昆仑奴隶牵着脖子领回来的,她也没有找回来全部的珠子。 岫儿反转壶底倒出她的收获,而女孩赤身上淋漓的许多清亮圆润的水滴正在像珠子一样滚落下来。 直到那时岫儿始终都在牙齿缝里紧紧咬住了黑色的鞭杆,现在她把它捧在手掌上平举到眉眼以前。 岫儿说,奴婢不能找回所有的玉。 奴婢恳请领受鞭笞的责罚。 女孩在看他的眼睛。 女孩说,你想看那个黑男人抽打岫儿吗。 王子很可能再也没有忘记这一天的河边。 有一些性质和状态都不太明确的东西突然冲过了他的身体。 他觉得自己正想要伏身下去紧紧抱住那个又湿,又瘦的,赤裸的女孩肩膀。 当然他抑制了那个冲动。 他也不知道女孩对于那个东西已经看出了多少。 那是她第一次,也是唯一的一次没有自称奴婢,也没有叫他王子。 她说,你。 她当然是蓄意的。 王子说,唔……,别胡闹了。 他挥手示意那个黑男人走开。 王子也许打算就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继续往下翻一翻那本线装的服务指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