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体:大 中 小
护眼
关灯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
【鱼龙舞】第八卷 说时依旧 64 (第2/5页)
胀成了大红色,难怪连一贯冷静的鹿希色也吓得六神无主。 “……你感觉怎样?”明明能感应彼此,伊人仍放心不下。 “现在没事。”根据经验,虚境的时间流动不能以常理忖度,有时顷刻万里,有时明明只打了个盹,现实已过大半时辰。他们还无法随心控制,必须把握时间串供,并寻求脱身之道。 “就说我们受冰无叶指示,来天瑶山找某种水精寒玉,没寻到废弃的矿井,意外来到庄前,出于好奇上墙头瞧瞧,仅此而已。”水精矿脉常与金质共生,应风色在通天阁的藏书里读过,信手拿来罗织供词。 天瑶山五百年前产过金,又有蛇神瑶筐的传说,探幽寻宝合情合理。打着“影魔”冰无叶的名号,一来解释了女郎何以同行,二来增加对方求证的难度;其三,冰无叶在阳山九脉以智谋著称,罕入江湖活动,仇家不多但名声不小,就算是雷万凛亲来,也得卖点面子,两人脱困的机会更高。 其实抬出魏无音的效果更好,但应风色心中抗拒之强,连鹿希色都有被门狠甩上脸的感觉,不禁又无奈又好笑。“好吧,那就这样说——”连结忽然中断。 神识硬生生断开的感觉极为痛苦,仿佛被活抽脊骨一般,应风色在强烈的头晕欲呕中“回”了身体里,那汉子先是惊讶,继而恍然笑道:“咦,居然还有这种奇事。既然二位有心串供,那便对不住了。”叉著鹿希色的雪颈起身,一把掼入门簷里。 应风色的视线为深进所阻,只见得女郎的下半身,鹿希色大声鸣吼,不知是被扼喉还是掩嘴。汉子半跪阶顶,左臂似正撑于鹿希色的上半身,从角度看应是肩胸一带,应风色当他是忽起色心,只恨难以动弹,怒道:"禽兽!你别碰她——"“你想岔了,兄弟。”汉子笑道:“禽兽是要搁上砧板的,她才是禽兽。”闪电拔出靴中匕首,猛然插落!鹿希色双腿一颤,娇躯绷紧,呜吼声戛然顿止;片刻汉子仰起身,头脸溅满鲜血,左臂依旧伸直,像是牢牢按住女郎的扭动挣扎,匕尖甩掉一团沾满血腻的软滑之物,在裤腿上抹去黏稠。“眼睛而已,还有一只。可惜了这么漂亮的妞。你们来此做甚?"应风色一下子回不了神,汉子冷不防又一匕插落,不理鹿希色鸣鸣叫得凄厉,甩去了起变形的柔软组织,斜乜著应风色。"接下来是舌头最新找回别,从牙齿开始好了,免得弄死了小妞。你开始说我就停手。”这简直是活生生的地狱。应风色迄今二十二年的人生里,哪怕是最可怕的梦魔都不及眼前于万一,羽羊神相形之下,就像是一头逗趣娇憨的小奶狗。 汉子俯入门进,看不见动作反而更吓人。 鹿希色的双腿紧绷不住剧颤,呜嚎惨绝,鲜血漫下阶台,令应风色无法怀疑又难以置信。世上会有人能对女郎精致绝伦的脸蛋下手? 汉子始终未起,不时有珠贝似的小巧物事弹至一旁,呼应着女郎陡然拔尖的呜鸣,动作快到应风色连“住手”、“求求你”都喊不出,想像女郎的脸还剩哪些部分令他几乎崩溃;冷静背弃了他,拖延、喝止、求饶哀告全派不上用场,青年别无选择,吐实才能暂停恶魔的加害。 他说了羽羊神,说了降界,说了黑衫老妖和“破魂甲”,说了东溪无乘庵的第二小队,连和龙大方在马车后头发现官银贮箱的事都说了——那六只八角包铜、铁叶嵌口的箱子,出自官府而非民间。 官银一铤五十两,一箱能装二十铤,其价千两;箱上的铁叶虽磨去了号记,从箱底的银屑可以判断,所贮是成色更好的官银,而非民间流通的私铤。这事他连鹿希色都没说,倒不是有意隐瞒,只是还想不明白官银箱子出现在这里,究竟有什么意义,一下不知从何说起罢了。 应风色一直说到口干舌燥、无话可说了,才发现自己泪流满面。 女郎的双脚不知何时起便即不动,应风色不敢去想那个“死”字,宁可相信是汉子停下凌迟,鹿希色才不再呼喊挣扎。才想着,汉子腰背一晃,应风色意识到自己中断了话语,恐他再施毒手,忙叫道:“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