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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95 (第2/2页)
岭想来想去,决定先证实昌流君的身世,再决定下一步。这下他也不想杀昌流君了,不得不承认,这番求情很有用。“昌流君多大了?”段岭又朝武独问道。“三十多了。”武独说,“平日都蒙着脸,看不出年纪。”好多年了,段岭依稀能想象出那年上梓城破,刺客们各自下山时,都是一副少年模样。光阴似箭,岁月如梭,一眨眼就是十余年。翌日醒时,段岭出外,府里的人都走得差不多了。武独正在亲自贴门外的对联,昌流君在一旁看着,他换了身衣服,也不穿刺客装,蒙面巾也收了起来,就像个府里的寻常武士,见段岭时还有点尴尬,点了点头。“昨夜睡得好么?”段岭问。“还行。”昌流君说,“就是有点不放心。”段岭答道:“不会有什么事的,今天我就写信回江州。”武独瞥了段岭一眼,说:“贴好了,你看看。”“不错。”段岭看过后赞许道。武独给昌流君下了另一种毒,倒是没有像对郎俊侠一般,废去他的功夫,但这种毒药需要每月初一、十五服下解药,方能活下来。段岭写了一封信,让人送回江州去,请李衍秋帮他调查先前昌流君所说之事。虽然他心里已有定论,牧磬的性格确实不像牧旷达,长得也不大像。可怜牧旷达处心积虑,想借牧锦之的肚子来夺李氏的江山,自己家的后院却被乘虚而入,当真是讽刺至极。兴许冥冥之中,一报还有一报,也是命运使然。这夜便过年了,昌流君自己在门房里与侍卫们小酌。段岭先是与武独换上正装,拜祭过李渐鸿与段小婉,又拜了武独的师父师娘。直到此时,段岭方有种与武独成家的感觉,他们没有拜天地,也没有拜双亲,却不知从何时开始,已不知不觉成了一家人,彼此陪伴。“老爷先吃点什么?”段岭问。平时都是武独安排,今天武独却有点心不在焉,想起白虎堂往事,便换了段岭来伺候他。“随便吧。”武独说,“开口笑来点,早上刚炸出来的。”段岭便去厨房里拿了点心,分给侍卫们一些。回到厅堂中,与武独在一起小声说话,聊起过往一年,武独既要穿上盔甲去行军打仗,又要提着剑去杀人下毒,出门奔波赚钱,回家洗手做饭,段岭只负责在旁边问“怎么办”,想到时,段岭也觉得好笑。难怪都想成家,成了家,便仿佛有了倚靠。段岭提着壶,与武独说:“我敬老爷一杯,老爷辛苦了。”武独饶有趣味地看着段岭,眉毛动了动,说:“为了你,再辛苦也是值的。”两人互敬一杯,又各自喝了一杯,这夜里他们没有提多少烦心事,只是想起过往,末了武独喝得有点醉,又起来教段岭跳男子的胡旋舞。武独身材高大,踏起步时袍襟飘开,英姿飒爽,非常好看。到得后来,武独又背持忽必烈的金剑,玩起旋腕剑法来。段岭则拿着烈光剑,跟着他玩。末了武独顺手把段岭抱在怀里,两人哈哈大笑。江州,年夜。牧府内如同往年一般排开年夜的筵席,今年却少了两人。一是长聘,二是昌流君。牧相又有什么事要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