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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断断续续传到覃牧秋的耳朵里。胸口的痛楚已经消失,覃牧秋渐渐清醒过来,他茫然的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明黄色寝衣,一脸疑惑的侧耳去听那个声音,没想到对方半晌都没再说话,只是小声的啜泣,似是极为害怕。覃牧秋伸手将合住的床帐挑开,随即便见到地上跪着一个人,手里正捏着一枚药丸往嘴里送。那人见覃牧秋突然醒了,显然吓了一跳,冷不丁的便将那药丸吞了下去,随后一脸惨白的看着覃牧秋。覃牧秋眼珠一转,想到刚才那人口中生啊死啊的言语,又是一命抵一命之类的话,随即便模模糊糊的意识到了什么,上前扣住那人的肩膀,将人向下一拉,出掌抵在对方背上一拍,那人“哇”的一声便吐了。覃牧秋捏着鼻子看了看那人的呕吐物,一眼便望见了那粒药丸,于是松了口气找了张椅子坐下,语重心长的道:“这是毒药么?你有什么想不开的,是杀人了还是放火了?”那人哆哆嗦嗦显然被方才的变故吓得不轻,想哭又不敢哭,低着头跪在自己的呕吐物旁边,也不敢抬头看覃牧秋。覃牧秋瞥了一眼对方,叹了口气拎着对方的衣服,将对方往后拖了几步,离开那堆看着糟心的东西,继而便伸了个懒腰在屋子里转悠起来。“王爷呢?怎么我睡了一觉,便破城了?”覃牧秋打量着屋子里的摆设,当下便知道自己不是在军营中,或许是大军已经进了沽州城。昨日破城之战,李谨交待他待在营中不得擅动,还派了和他极不对付的沿济在侧监视。他心知李谨的能力,破城是志在必得的事,倒也不记挂,于是便将沿济晾在一旁,自顾自的睡起了大觉。后来的事,真像一场梦。覃牧秋心道,如今梦醒了,真好。“陛下,奴才该死……求陛下赐死奴才吧。”那人瘫在地上,一脸的惶恐,根本没听清覃牧秋的问话,只是自顾自的请罪。覃牧秋停在一面铜镜前,看着镜中之人,面上的表情便如遭了雷击一般,惨不忍睹。镜中之人虽看着有几分眼熟,但并非是自己的容貌。“你再说一遍?”覃牧秋突然转身看着跪在地上那人,厉声问道。对方以为覃牧秋要发怒了,愈加的惊惧不已,却不敢不答话,哆哆嗦嗦的道:“陛下……求陛下赐死奴才吧。”覃牧秋急忙挽起自己左臂的衣袖,仔仔细细的看了一番,发现跟随了自己二十一年的胎记,消失了。是做梦?还是沿济那个臭道士施了什么法术?难道是借尸还魂?覃牧秋扶着案角胡思乱想了近一盏茶的功夫,他又看了一眼跪在地上一动不敢动的那人,心下渐渐有了计较。那人身上穿的是内侍的衣服,而自己一身明黄,又被那人唤作陛下。自己借尸还魂,居然占据了当朝天子的身体?覃牧秋又跑到铜镜前打量了一番镜中之人,对方面目的轮廓倒是和自己颇为相似,高耸的鼻梁与自己如出一辙,清朗的眉眼几乎一模一样,只是更多了几分阴郁之气,嘴角也不似自己那般轻佻,倒是多了几分沉稳。不过自己多年征战,气质较为英武,不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