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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第3/3页)
水一般,淹过他们二人头顶,一同意志昏昏起来。 毫无头绪的舔舐啃咬渐渐不够滋味,勃起硬挺的阳物令刃连自己的口腔仿佛都已无法支配,十分吃力。他好似这时才想起正事,犹豫了片刻,先探手到自己下身,将挺立的茎身拨到一旁,继续向下,还未摸到甬道入口,先沾了一手潺潺情丝。 刃这才感到些许迟来的尴尬,咬了咬牙,先将两指并拢,从小口里毫不留情地直入甬道,捣来弄去,将那一线紧闭的鲜红插成微绽的细缝,弄得自己两股战战不已,暖滑的露水在进出间越泄越多,反而将对方的下身润泽成了蓬勃的雨后笋。 在他将将坐上去的那一刻,刃忽地觉得脑后一阵凉风,霎那间,一双手突然暴起,牢牢钳住了他的腰身,猛地将他掀了下去, 这人根本没晕!刃又惊又怒,不顾下体未着寸缕,毫不犹豫一脚蹬踹过去,迎向景元面门,不想对方闪躲极快,他反被对方一把抓住了脚踝,一扭一翻,成了个被困在身下的犬类交媾的姿势。 景元死死压住了刃的手脚,刃只觉身后千钧之重,四肢门户大开,竟挣动不了分毫,一时间愤恨难当。身后景元轻笑一声,以他看来,自己的白发与刃的青丝交缠在一起,难舍难分,似是阴阳相交,格外悦目。 他笔直的鼻梁顶在刃的耳畔,下身硬挺已经在刃的身体里破开了一个小口,试探着进入日思夜盼的温柔乡。 刃本来体内苦痛未消,又增添情欲难捱,兼有被敌人完全压制的恨意怒意,一时间五脏六腑油煎火燎,他刚要开口骂人,却听得身后之人低声道:“这怎么够?” 什么够?够什么?刃一愣,只听得扑地一声,身下霎时一痛,那令他夜半痴迷的粗壮阳物彻彻底底进入了他的身体。 他做鬼有些年头,鬼与人不同,寻常天伦之乐、枕席之欢,他自然是享受不到的。如今算是他头一遭经人事,却是在他非自愿的情况下生受了此番甜蜜的苦楚,又羞又怒又懊丧。 景元见他咬牙切齿,也不敢贸然去亲他双唇,只是流连在他后颈,印下一个又一个齿痕,身下不满足地挺腰抽送,报复一般,直插得那私密处红rou翻卷,花蜜四溢,似是要抛却了一双性命,换来一场满溢的鱼水之欢。 刃在他身下,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既经不住身后的狂风骤雨,也难忍此番被人从内到外彻底侵入压制的羞辱,偏偏他渴求已久的精气从交接处传入他身体,令他反抗不敢反抗,唯有雌伏。 他张口,狠狠咬住了景元垂落在他脸侧的发丝。景元吃痛,不自觉贴得他更紧,终于给了他一个血丝缠绵的吻。 唇齿相接之时,刃蓦然一怔,仿佛这样的吻他们已经做过千百次,无论是床榻上、山野间,春日和暖时,冬夜红炉温酒处,这样两情缱绻的吻,四时万物均已见证过。 我是认识他的。刃的脑海中如流星划过,蓦地一惊。 仿佛察觉到了他的想法,景元扳过他的脸,深深凝视他朱红的双眸,忽地又吻向了他。半晌,两声似是叹息似是高吟的声音一先一后响起,鹭鸟惊而振翅,月辉飞溅满地。 万籁归于平静,唯有流淌的情感缓缓淹过他们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