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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听见门口的细微响动,微微抬起眼向她看过来。 他道:“进来。” 顾瑟刹那之间便要闭上门仍旧退出去的。 但被他这样低哑的声音轻轻地一唤,身体就已经有了主张一般地走了进来。 她轻声道:“见过殿下。” 换下了道袍,梳起规规矩矩的垂鬟分肖髻的小姑娘,脱去那日生死一线间的匆促,愈加显出一分与年龄不符的沉静来。 夙延川也不知怎么,看到她的时候,一整日胸臆中难平的燥郁之气竟然就悄悄地化去了。 水榭门口响起了脚步声。 一身宝蓝便装站在重叠的纱幔底下,像个隐身人一般的上阳宫大内监杨直悄无声息地走了出去。 夙延川将手中的黑子投入棋笥里,目光在顾瑟身上定了片刻,才似笑非笑地道:“你认得我?” 他今天没有穿着软甲,却着了一身玄色的大袖,长发不梳,玉带犀钩,萧疏轩举,如前朝名士。而当他抬眼望过来时,没有狰狞鬼面的遮掩,便露出一张带着漫不经心的睥睨之色的脸。 熟悉的龙涎香的烟气从香炉里散溢出来,掩去了他身上仿佛洗不掉一般的血和金属的凛冽味道。 顾瑟一时恍惚。 就在几天之前,覆在黑铁鬼面之后的他也是对她说了这样一句话。 他从那时就猜中了她知道他的身份。 后来,她以治水能吏回赠他。 他当然也就知道,她已经向他承认—— 她本来以为,这是他们之间心照不宣的共识。 可是这时尚未及冠的太子殿下啊。 不知道今日是谁触了他的霉头,让他生出这样大的火气。 她有些无奈地,顺从地唤他:“恩公。” 夙延川唇角微微勾了一勾,指着棋盘的对面,淡淡道:“坐。” 顾瑟犹豫的片刻之间,一双凤眼就轻飘飘地扫了过来。 她告了一声失礼,在他对面的位置上坐了下来。 目光微微垂落,就落在棋枰半残的棋局上。 夙延川本来已经伸出手去捡拾棋子,见她垂着头看,又将手中的几枚落了回去,不动声色地道:“你精棋道?” 顾瑟专注地看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