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翁媳(2)邱宏熙 (第2/3页)
发生过。后来妻子去世,两个孩子才十岁。妻子是家里的主心骨,她的缺失对我们的生活冲击巨大。 我爱两个孩子,绝不会把他们作比较、评优劣。可在教育方面,我确实束手无策,能做的就是对他们有求必应。邱渭迅速成长,有担当、尽责任。而邱源,妻子在世时我们就很溺爱他,之后只能说更加纵容。我猜,内疚是一种非常强大的心里力量。他现在二十八岁,我这么大时已经知道怎样做一个负责任的成年人。特别是在当下的世界和我们这样的家庭,权力也许可以送到他的掌心,但他到现在都没明白,这份权力里也有只大不小的责任。 邱源娶了个漂亮的女人,但田蕊和这个家格格不入。一年了,仍然不知道如何融入我们。这个女人太柔弱,没有主心骨儿,我一见到她就知道她和邱源不合适。她要是嫁给邱源,会像他收藏柜里那些徽标、勋章或纪念币一样,开始会时不时驻足欣赏、定时清理,但这样的热情很快就会消退,再渐渐被遗忘到角落。不过,邱源从第一眼见到她就想要她。原本以为田蕊在国外念书的四年,足够他冷静分手。然而,田蕊可在可不在的状态正好满足了邱源在自由和约束之间任意摇摆。田蕊毕业后,他又一心要娶这个姑娘,我只能让步,甚至没有质疑。 那是个错误。 我从立交桥上下来,虽然踩了刹车但速度仍然很快。瓢泼大雨还在继续,我几乎看不清前方的红绿灯。我紧紧抓住方向盘,回想刚刚邱源在电话里的借口。他不仅对我撒谎,而且还把他的兄弟邱渭一起拖进谎言。邱源当然不知道,在他打电话前我刚刚和他哥哥通过话。邱渭正和他的妻子在市中心的一家火锅店等位置,邱渭想听听我对锦鲤大楼电梯竞标的建议,而不是东城广场扩建的那个。短短五分钟,邱源打电话说他和哥哥在一起。 (苹果手机使用Safari自带浏览器,安卓手机使用chr e谷歌浏览器) 我毫不怀疑邱渭会为这个弟弟打掩护,兄弟俩长这么大干了无数次,但邱源现在已经到了理所应当的地步。如果他费心事先和哥哥说一声,至少可以编造个更好的理由,不至于谎言立刻就被我拆穿。 我踩了脚油门,从一闪一闪的黄灯下窜过去。街上还是车水马龙,好在因为天气太过恶劣,已经比平时这个时候少了很多。我拐到通恒大楼,大门口供访客停车的车位几乎空无一车。二十层的玻璃幕墙在瓢泼大雨的冲刷下哗哗作响,泛起一层薄薄的水雾。儿媳的公司占据这个楼中间五层,其中好几间泛出零星亮光。以我对当下科技公司的了解,凭窗户亮出的灯光就可以猜测哪个是研发部、市场部,毫不意外后勤部的一层漆黑安静,只有一个窗户的百叶窗后隐约透出一道亮光。 我找了个离大门口最近的车位停下来,给儿媳打个电话,让她直接下楼,我也可以避免出去淋雨。我摸了下口袋才发现忘了手机,继而想起把它落在卧室了。该死的,这足以证明我对这个小儿子有多生气。我从储物柜拿出折叠伞走出车子,刚一开门就忍不住大声诅咒。雨大风也大,即使撑开伞顶在头顶,我还是被雨淋了个到处都是。不仅如此,地上的积水已经漫过脚底,汇集在一起像条条溪水快速朝窨井流去。我淌着水朝门口跑去,即使小心翼翼落脚,专找雨水最浅的地方,可很快感到鞋子和裤腿都被雨水浸透了。 我打开玻璃门,走进凉爽干燥的门厅,这才放慢脚步。我暗自期望邱源打电话通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