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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挂断了。 梅雪扔掉那件凶器,“哇”地一声嚎啕,扑到我的身上。 当晚上,我们像新婚一般,缠绵了一夜。 直到天明,小梅才问我,她万一怀上谢名的种,该怎么办?我将头埋到她的rufang中间,像个孩子一样啜着终于回到自已嘴里的rutou,心满意足,因而表现得特别大度。 “也算是纪念你们之间的一段情缘,就留下来吧!” “你杀了我吧,可别再说什么情缘了,羞死我了。” “你不是说很爱他吗?” 小梅板起脸:“你是我的老公,我只爱你一人,我再不会爱上任何人了。” “女人啊!就在这张床上,时间倒推24小时,你不是正……” 我的话还没说完,小梅腾地一下子将我推到一边,歇斯底里地指着我:“告诉你,不要再提那些事!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满足你!至于我对他的感情,全是假的。” “小梅……对不起,是我伤害了你。全是我的错。” “老公,好老公,求求 你,不要再提他了。” 我一面低头认错,一面回忆起她日记里写的话,其实不用看她日记,用鼻子都能想出来,一个婚内的女人,情愿为别的男人怀上孩子,这一定是一种异常炽热的爱! 本能告诉我,她对谢名的爱,有相当一部份真实得完全不容任何质疑。我唯一不能确定的是,她的回归,说到底是出于恐惧失去家庭和老公,还是对他的炽热的爱,可以随时因时因事而冷却下来。 有些东西,可能不属于同类物,根本无法量度和比较,比如,她对于谢名的爱,哪怕只是一个短短的波峰,之后便永远消逝淡去,但是在最高峰时,有没有超过她对我在所有时期爱的最顶点呢? 其实我不太愿意考虑这些东西,换妻的行为中,这部份东西完全可以忽略为无,因为你可以把它当成一种臆想,成为一种调剂的情趣。真实的情愫,只有当事者本人才能够切实地体会到,在心灵的狂暴与无奈中,有多少是激波狂涛,有多少是暗流微澜,有多少是镜花水月,有多少是血rou丝连,真实的东西,为亲者讳,为人情故,永远不可能表述出来,永远不可能。 第二天早上,我们起床,穿衣,洗漱,装扮,道别,出门,打的,上班,按着既定的程序,开始演绎正常到不需思想就能继续的人生。 我先去了贺国才的公司。根据头晚上我和小梅商量的应对方法,我告诉贺国才,我很快就将办完离职手续,劳尔过去就是我开发的,和我的关系很好,还是由我来经营最合适,头天晚上,我已经和劳尔联系过一次,他说议付的条件中有两点他作不了主,还要再请示一下他们老板。 贺国才有些不耐烦,说这老黑怎么这么反覆,已经有好几个来回了,商检费用由我们来出,怎么还不行呢?我告诉他,当地的SGS公司已经撤走了,现在另一家商检公司才刚刚进驻,一时没不能马上开展工作,所以我的意思还是再等等,因为我们是以小公司的身份第一次和他们做,有商检还是牢靠些。然后他催我快些把工作辞掉,他这边还有好些工作要交接给我呢! 我逃也似地离开了他的办公室。 到了班上之后,谢总把我叫他的办公室。 我讨好的笑脸被他一脸的冰冷寒意无情地封杀,他恨恨地将一张纸扔给我:“你老婆告诉我,你只是给做生意的一般性的朋友帮个忙!原来你是个……吃里扒外的叛徒!家贼!!我怎么推荐你当副总了!我他妈的真瞎了眼!” 当我看到那张由我伪造的标明被担保方为北京水洋洋水产公司与坦桑尼亚拉脱斯海洋货物贸易公司(就是劳尔他们公司)进行进口贸易信用证资金担保的承诺书时,我的血液几乎冻结成冰。 如果有个地缝,如果有后悔药,如果有遮羞布…… “你说吧,这事该怎么办!” 他狂怒至极,围着我转了个圈,眼光像绞索一样,绕着我越缠越紧,越来越亮。 “老子现在就要举报你。我最多就是识人不明,大不了在公司领导那儿挨顿骂,你呢,我他妈能把你给整死!小丫挺的,阴毛还没长全,就想抖jiba,想玩我?cao你妈的屄去吧!” 他越说越是暴怒,最后拉着我便要往外走:“走吧,现在就去总公司,他妈的不臊你,我也要到法院告你丫渎职罪,你这事不折不扣地伪造商业文书,让你丫坐上两年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