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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他的金屋,是她的牢笼 (第2/2页)
思看了几秒钟,才发现那张脸很熟悉,是剪了齐刘海的易辛。 这个时候他想起来他曾在一次激烈的性爱后问过她,那个时候大脑因为满足还处在亢奋状态,他睡不着,便搂着她跟她闲聊,聊着聊着就问到了她在哪个大学,她报了名字,他有点诧异,然后还打趣说那她也算他的师妹。 她剪的刘海其实很适合她,但不是他喜欢的风格,他喜欢女孩大大方方露出额头,兴致好的时候他吻上去很方便。 不过,看久了没刘海的样子,这样也挺好。 身旁的助理很有眼力见的注意到了自家老板的眼神,他顺着也看到了易辛,问要不要停下来打个招呼,顾清思说不必,黑色的轿身无声地擦过她。 彼时易辛结束了上午的课,从图书馆查了点资料往宿舍赶,她手里拎着从三食堂买的饭,在路上偶遇了同系的师兄,这个学长是她进校园时就认识的一位,帮了她很多忙,两个人关系很不错,他笑起来非常阳光,右边脸颊还有一颗梨涡。 易辛的舍友曾经打趣,他对你这么好你还不动心吗?她总会回答说只是朋友,其实没动过心是假的,她真的喜欢这位师兄,如果不是后来她被包养,她也许会选择跟他表白。 然而现在,易辛觉得自己再也配不上这么好的男孩子,被包养的那两年,她主动减少了和他的联系。 他是飞鸟,是自由,是纯粹;而她落在脏水里,羽翼散尽,浑身污秽。 出卖身体的那两年,易辛时常有一种rou体和灵魂脱离的感觉,她表面上扮演着单纯的大学生,背地里总会在那个固定铃声响起以后,匆匆忙忙去公寓将自己脱光洗干净,穿上讨厌的内衣裙子,摆成垂顺的姿态,去伺候那位始终高高在上的男人。 她不怪他买她的身体,是她自己选择的,她怪的是她自己,即便她在心里说上千万遍是为了mama以此来减轻罪恶感,可也阻挡不了她一次又一次认为自己下贱的事实。 她自觉自己的rou体是yin荡轻浮的,因为她被他玩熟以后,总会在他身下高潮不止,多恐怖的一件事情,她在镜子里看过自己高潮后的样子,让她恐惧又想吐。 幸而,两年的撕裂终于换来了解脱。 当周铭通知她顾清思终止协议的时候,那一瞬间她忽然耳鸣,她沉默了一瞬间,因为害怕激动的心脏会控制不住而自作主张跳出胸腔。 她卖力地投入到最后一场戏,第二天顾清思一走,她拉开窗帘,让风吹进来,突然有一种被救赎的感觉。 顾清思说把公寓送给她,听上去出手阔绰,做到了一位金主应该有的大方风度,他也总是这样,送她什么全凭他的喜好。 可是他的金屋,是她的牢笼,是她看到门牌号就会生理不适觉得恶心的地方,她怎么甘愿停栖,把自己留在这里。 她那天早上就迫不及待用行李箱收拾好了自己所有的私人物品,把顾清思送的名牌包包衣服鞋子,连同她肮脏的过去,全部锁在了里面。 “你剪刘海了呀。” 易辛还在出神地想着,学长的声音将她拉回了现实,她转头,看到了他温暖的笑容,那颗梨涡太生动了。 眼前的场景很像美梦,她也忍不住笑,细白的手指压到刘海上摸了摸: “是呀。” ———— 易辛之前的沉默不是伤心,是狂喜。 不懂爱的男人不配被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