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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42 (第2/2页)
,遂以保小皇子纪昕一命为条件,换得纪丹更名为辜氏、入王府为妾。纪丹就把纪昕隐匿在自己身边,悉心教养,依然使他保留原来姓名,算是祭奠父母在天之灵。就像很少人知道纪丹还活着、很少人知道后来的辜昭仪还有一个养在身边的弟弟一样,几乎没有人知道,当年那本无数人觊觎的功谱,居然就在居于深宫的辜昭仪手中。有如此秘籍在身边,她当然不忍使这纪国的遗物蒙尘,可惜弟弟纪昕性子不稳,犯了这功法气性急躁的大忌,所以不得不将它一直束之高阁,直到她与朝文帝的儿子出世。这孩子,她为他取名蒨,取草木盛茂的意思,希望他能如同此寓意一般,平安成长、无病无灾。等这孩子略长大了些,辜昭仪断定他是个沉得住气的,便把手中这本秘谱传给他,叫他暗中勤加练习,万一日后有人加害于他,也算她这母亲赠与儿子的保命法门。刘蒨算得上是武学的好苗子:在他十二三岁时,他已经把九息法华功练到了六层。内功心法本来就难以被人察觉,再加上他浑不在意、连辜昭仪也没告诉,身边居然没有一个人知道此事。而他只把这功夫当做修养身心的一项心法来练,不刻意追求练到几层,也不晓得这功夫有些邪性:倘或压制不住,便如同走火入魔,最终难免惨死。直到那日初露端倪,他才领会到这功夫一旦走偏的厉害。那日,是“意图谋害皇帝、□□篡位”的废太子刘颐从监牢被放出、流放恪州的日子。他是个心性早熟的孩子,早早的便知道自己对他这位大哥怀有不一样的情愫,所以才在自己母妃与冯皇后一同惨死后,去找刘颐告知因由,即使这因由是为了刻意把杀害皇后的罪过往宫中其他妃子身上引、混淆刘颐视听而胡乱编造出来的。他显然估错了这情愫之深。他眼看着刘颐衣袍血污不堪的从监牢高阶上摔下来,眼看着他被人搀扶、艰难的踏上离开宫城之路。之后他浑浑噩噩、如同踩着棉花一般不知所谓的回到宫外的府邸,把自己深埋在锦被中,一下子就崩溃的呜咽出来,随着他的呜咽,身体开始细微的抽痛,气血堵塞,胸口有些沉闷难受,从颈部一直到脸上,显出极淡极淡的黑纹,在额角聚成一个奇怪的图案。他想起辜昭仪死那日,他莫名的血亏昏厥,突然醒悟,这图案,不就是那本秘谱上首页的图形吗?!这个功,是再也没有办法练下去了。刘蒨忌讳它的邪性,索性一把火把它烧掉。自此之后,虽然发作一次比一次难受,又因为强撑着消耗内力、为人疗伤而加重许多,但好在情绪剧烈波动的次数终归不常出现,时日久了,他也习以为常、不以为然了。这不以为然,终于引出了大事。自从他上次去牢狱之中见过刘颐,便再也没有涉足廷尉狱,只是乖乖的在太庙为皇后吊唁、安排送殡。葬礼中作为子女,需得晨哭晚泣,还得迎来送往,空暇之余得与各位礼官商讨棺木、题凑事宜,实在是不得清闲。他也不是没有再问过刘颐的近况,但郑大夫或许是经刘颐授意,就是不肯递点消息给他,日子久了,刘蒨也知道从郑府那里问不出什么,只能自己揣度着刘颐最近会受什么刑、暗中收集些疗烧伤、鞭伤、刀伤的药,托郑恪德老先生带入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