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坠痕(1) (第2/3页)
做成挂面;本村的人家隔三差五也要来我家碾些米,或者自己吃、或者拿到市上去卖,逢着节庆、忙活关头也会淌几十斤米粉。 一月下来,母亲能挣不少钱。 机房的活儿细,不用下力气,也不遭风吹日晒雨淋的罪,使得母亲的模样没有像同龄的其他妇女那般不争气、好似花儿般不耐岁月的洗礼。 好些年长的妇人们见着母亲总会调侃着夸她为新媳妇。 事实上我母亲嫁到盘村已经六年有余,前后生下哥哥和我。 只可惜在我三岁的时候哥哥生大病离开了,如今剩下我一个。 若按爷爷的意思,他还想让父亲和母亲给我添个伴儿,但父亲有些不太愿意讨麻烦。 母亲在生下我后就被计生委强制结扎,撤线程序相当复杂,且超生罚款越来越重,热衷做生意的父亲更无心折腾。 母亲的意思多少有些暧昧,她或许还想要个孩子,却又不想跟父亲拧。 爷爷多次催生无果,事情不了了之。 往后的日子母亲把全部的爱都给了我。 从未展现出多少硬本事的父亲在做生意的路上越走越顺,顺到回本时间仅数个月。 母亲见他事业着有成效,便拿出她近些年挣下的钱全力支持。 原本想法不着边际又散漫的父亲尝到做生意的甜头后并没有表现出他一贯的激动,反倒显得十分沉稳,让人觉得瞬间成熟了。 渐渐地,父亲在外面的呆的时间一次比一次长,现在半个月不回家属于常事,回来也是晃一天便匆匆离开,以至于父亲在我脑中成了一个模煳的词-住在一套宽大的正房加两栋标配厢房组成的院子里的我和母亲空寂又温馨,空寂的是两个人守着五六间空屋子,温馨的是母子的形影不离。 我每天跟在母亲后头,东奔西窜。 有时无聊的我会在母亲忙活 关头拽着她的手要东要西,起初她并不管我,多拽几次后她会半拉下脸看着我,实质上她的眼睛充满了笑意,见我不怕,她急抽出布满面粉的十指轻盈地划过我的脸,然后嗤嗤地笑,羞我是小花猫;有时我躲到母亲看不见我的地方玩耍,几分钟见不着我她就开始喊我的名字,我通常懒得回答,她又加大声音,还没听我回应,她便关停机器出门寻我,我突然猛的一下蹿出去,她配合我显露出一副被吓着的样子,跟我玩起躲猫猫的游戏。 偶尔逢着人路过,准会开玩笑说母亲是个疯女孩。 夜色降临,缺乏娱乐节目的年代的人们只得早早上床。 母亲帮我洗脸洗脚,抱我到床上去玩耍,她自出去巡查一遍大门和机房。 我在床上打滚翻跟斗的功夫,母亲已经处理完全部事情。 坐在柜台前梳理她那一头不长不短的乌亮头发是母亲每晚必做的事情,此刻我总是难以自持地看着她陷入痴迷状态,早已习惯了的母亲完全忽视我的表情,似乎陶醉于我的注目。 尽管盘村的夏夜不算太热,可谁也不敢合衣而眠,不然躺一躺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