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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窥视接近触碰侵入,最后是失控 (第2/3页)
开了眼睛,他人的肢体交叠在他身上,发出令人作呕的味道,那是死亡的味道。他嘶吼着咆哮着不得解脱,最后他不得不把人性从自己的精神中剥离,只剩下野兽的求生欲,他像厉鬼一样从地狱爬了回来。 被撕碎的人格难以修复,他失去了人的灵魂却没有摆脱人类的外壳,浑浑噩噩了很久,久到被诊断为精神疾病严重提前退役。他回到故乡修养多年才逐渐捡回人的样子,但他始终无法理解为什么自己还存在在世界上。 在他的意识里自己已经永远留在那个死人堆里,但现实是他还活着,这形成了一个悖论,使他在生与死的边界处自相矛盾,惘然不知所往。 他没有找任何人倾诉,但那些未表达的情绪没有消亡,它们只是被活埋,并在未来以更加丑陋的方式被表达出来。他在沉寂了很久后摸到了学徒时用过的凿子,他全无意识地挥动了它,在他回过神的时候他看到自己雕刻出的丑陋躯体,骨骼刺破肌肤穿透出来,肢干与肢干间明明断裂却还黏连在一起,这些器官的摆放充满错误,就像这个雕刻的物体明明残破得不成人样却还在呼吸一样矛盾。 刃觉得它丑陋得不堪入目,但世人觉得它美丽。 他雕刻了一座又一座雕像,他得到了热烈的追捧,但他并不在乎,他清楚自己雕刻的意义,他在自己的头顶悬了一把枪,在他发泄完这些折磨人的情绪后他就会扣动扳机,他的血会溅成一朵红色的彼岸花。 他的终点越来越近了,那些情绪是他灵感的养料,而他能感觉到自己的灵感在逐渐枯竭,这是好事,意味着他的灵魂将归于平和,从痛苦中解脱。 他收到了许多采访邀请,他随意翻阅了一下,他本没打算接受任何一个。 但他瞟到了那个叫丹恒的孩子,他的目光被全然夺去。 那是来自造物主的杰作,刃给出了简短的评价。砰——他清楚地听到扳机扣动的声响,但飞溅出来的却不是他的脑浆,而是绮丽绚烂的光芒,灵感源源不断地从击穿的洞孔中喷涌而出,他的死亡期限被无限拉长了。 那天他雕刻了一尊美丽的女神雕塑,落款为缪斯。 他会见了那个少年,他们萍水相逢,他谨慎地接触着对方,他知道对方打算寡淡地进入他的生命中然后无留恋地脱离,他本无意干涉,他只需要能远远凝望少年获取灵感就够了。直到他被扼住喉咙,他们的灵魂激烈地碰撞起来,他被少年居高临下压制住,少年看向了他,他的眼睛里带着近乎天真的残酷冰冷。那双眼像一汪幽深的潭水,刃这一尾鱼在那双眼睛里浅游了一下,随着少年一下眨眼就从池水里掉了出来。 刃感觉自己被完全轻蔑地对待了,他的性命对少年而言无足轻重,渺小如一只虫,尽情供少年拿捏玩弄,他期待着被他捏死。但少年最后放过了他,甚至把他从他自己手里救了下来。 采访狼狈收场,丹恒很快逃走,刃注视着那出租车逃开的方向凝滞了很久,最后他返回屋内,屋里传来一声清脆的敲击声,他击碎了那尊缪斯女神像,重新雕刻了一尊恶魔像。他选择了lilim这个意向却错刻成lilith,她们的面容相似但刃知道她们代表不一样的东西,他把孩子错刻成了妻子。他犹豫了很久,最后保留了这个美妙的错误,lilim与lilith交融在一起,他长久注视着这具雕像冰冷的目光,恍惚间他看到丹恒的眼睛里重又映射出了他,他急忙把手附了上去罩住它,那一瞬间他如愿以偿地被囚在那方池水中。 很快,刃已无法忍受只是远远凝望,他需要再靠近一点。刃把这尊恶魔像送去了丹恒办公室,第二天他坐在车里蹲守在丹恒工作地的地下车库。他看着少年从楼道中走出,没走两步忽然若有所感般抬头直直往他这里看来,他反应迅速低伏在方向盘上,他的车上贴满了防窥膜,而他一动不动使车内光线没有任何变化,所以少年巡视一番一无所获,走回自己车上驱车回家。他坐在椅子上低低笑着,少年给他的惊喜太多了,这场单方面的凝视侵染在少年的敏锐下变得像一场博弈。他驱车跟了上去,他现在知道他的男孩是个机敏过分的孩子了,所以刻意拉远了跟踪距离,拿出了十二分的专业性,极其小心地跟踪他。 他选了一个艳阳高照的日子撬开丹恒家的窗户,在他打开一个插座发现窃听线时确实陷入了短暂的怔愣,但他很快就乐不可支起来,他的男孩被其他人觊觎着,这有什么值得奇怪的,就像他的作品受无数人目光的洗礼,丹恒作为造物主创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