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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桐又迈出一只脚，完全进了大门，黑暗从她身上一点点褪去，树下男人的眼神渐渐柔和。

他唇瓣间含的烟已经燃了大半。

拿下来，猛吸一口，在肺部循环一圈，吐出，白色烟雾在这暗淡月光下散开，仿佛一层柔软的薄纱。

楚桐脚步轻轻，站定在他面前。

不用问，他身上的烟酒味道是前所未有的浓烈。

陆江声音低哑，道：“没回去？”

楚桐：“没有。”

陆江“恩”了一声，低头吸烟，又说：“在哪儿睡？”

楚桐声音很轻，却是答非所问：“你喝醉了？”

陆江抬眸，眼底清亮。

楚桐叹一口气，走近他，然后也靠在树边，说：“真可惜。”

“什么？”

“你要是醉了倒在这里，我就可以对你为所欲为了。”

陆江低笑一声，“是么，想对我做些什么？”

楚桐挑眉看他：“你说呢？”

陆江回视她，“不知道。”

楚桐歪着头勾唇一笑，调侃着说：“我会把你扒光拍照，拍完就给你剃毛，画很多很多的乌龟，然后——”

陆江脑补了一下画面，有些听不下去了，打断她：“真是最毒妇人心。”

楚桐撇嘴：“活该。”

她说完，仰靠在树边，仰望夜空。

一时间谁都没说话。

陆江摁灭烟头，掷在树根下面。

脚尖磋磨地上的尘土，低头道：“我不会倒在你面前的。”

楚桐仰着头，眼睛出神，轻轻“恩”一声，“我知道。”

陆江和她一样，仰头看夜空上的点点星光，许久，楚桐说：“都说星星和月亮是不可以同时出现的。”

“是么。”

“月明星稀呀。”

今天星星很多，就看不到月亮；月亮皎洁时，星星就会很少。

“其实，是月亮的光辉太强大了，它把星星挡住了。”

“恩。”

楚桐低声道：“如果星星也足够亮的话，就可以和月亮在一起了。”

陆江垂眸看她，她身高只到他胸膛，因为挨得极近，这样的角度看下去，好像她还在自己怀里。

夜风吹拂，头顶树叶哗啦作响。

她似有感应的抬起头，视线交汇。

他目光沉沉道：“每一颗星星都是独特的，但可以和月亮争辉的星星只有一颗。”

“是哪一颗？”

现在23：30，正南方向有一颗最明亮的星星。

陆江指向那颗星。

“那是木星，就算月明星稀的时候，它也是最明亮的，天亮快亮的时候，甚至会比月亮更亮。”

楚桐眼神怔然。

陆江终于忍不住摸摸她的头顶，温声道：“不是星星不够明亮，也不是它们不够努力，只是很多人都没有注意到那颗最独特的星星……可能它自己都不知道。”他顿了顿，楚桐仰起脸来看他，他低声说：“其实对月亮来说，有这一颗星星的陪伴就够了。”

楚桐微蹙的眉，波光潋滟的眸，殷红水润的唇，雪白的皮肤，这样柔柔望着他，是这夜色下比星光更动人的存在。

陆江慢慢垂下头，要采撷下这沾染着露水的玫瑰红唇，就在贴合的一瞬间，鼻息相交时楚桐却突然别开脸，他的吻落在她白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