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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77 (第1/2页)
不要重蹈覆辙。”杨青山无视了他话中嘲讽的语气,点头道:“你也觉得,自己对林待诏太过看重了吗?”有意加重了“待诏”两子,提示对方这人已经今非昔比。皇帝恩宠有加之人,无论如何也不该和一个被贬藩王的世子再多有牵扯。“林朝之于我,和宁王之于你,是不同的。”“你还记得,来广陵宫的第一天,和我说的话吗?”“今时不同往日,他不是当初王府上教画儿的师傅,我也不是刚被撵出家门的人了。”杨青山徐徐点头:“你知道便好,下次见他,你——”“自当注意分寸。”赵拓应得自然。紧闭的房门在此时被人一把推开,赵拓回头,见到林朝满脸笑意站在门口。赵拓回头看了眼杨青山,从表情无从推测这人是不是早知道林朝身在门外。而林朝……林朝抻了抻身上的灰袍,笑道:“今日入宫,向圣上讨了个黄门侍郎的差事,往后这广陵宫,也由我来教画儿了。”————————————————————十年后。广陵宫依旧是那个广陵宫。宫里的人来来去去,有人因为父辈身死而得以解脱,有人却因为失了家族的荫庇而沦亡。不过这一切与赵拓都毫无干涉。他依旧日读经史,夜读诸子,偶尔得闲与杨青山手谈一局,或在某人的威逼利诱下画上几笔闲画儿。十年前那人上赶着跑到广陵宫来时,他说不出一句推拒的话。如今过了十年,便更说不出口了。皇帝病重,朝廷暗波涌动。听闻宫里得了某寺高僧的提点,有意大办一场选妃,冲冲宫里晦气。听闻生怕太子的位置坐不太稳,皇帝已经开始着手将边域的将领调回,换上素来在军中无甚威望的文人。赵拓在听得这些秘闻的时候,便生出了一个有些歹毒的念头。当细细思量为落实这个念头,需要部署和牺牲的棋子之后,他极力将念头压下。他说服自己,此事变数太大,不宜轻举妄动。皇帝身子向来不太好,真要做什么,也不急在这一时,更犯不着像赌徒一般押上所有筹码。但宫里的各种流言在京城了已经传了大半个月,有增无减。看来皇帝可能真的撑不了多久了。赵拓将前朝史翻了页,却没有读进一个字。如果不试一试,恐怕他真的没有什么机会了。不论未来要做什么,如果还有储君正大光明地坐镇中枢,总是一大阻碍。况且他今年二十,那太子,也足足有十四了。要试吗?赵拓将书反扣在桌上,一手支着额头回想这十年。日子总是越过越快,然而一经回想,又会发觉原来角落里还埋藏着那么多以为忘却了的往事。“头痛?”一阵杯盘的脆响,而后便是关切的问候。赵拓看见额前探过来一只手,轻轻在他眉角按了两下,试探一般问:“这里也痛吗?”<